沈悦笑道:“许兄莫恼,叫郭兄过来咱们这席坐,美人儿们自然就跟过来。”
他把秀才们安排在中庭,童生们只能坐在廊下副席,两厢泾渭分明。他自家表弟也没召到上席去,而是让他在下面招待自己带来同窗们。
沈诤指个妓女过去陪儒童们坐着,待会儿也好吟唱他们诗文。
那妓女虽然有些舍不得才子,坐过来后看着群腼腆生涩少年,还有特别赏心悦目崔燮,那点儿不如意也就烟消云散。她挤到崔燮身旁,含笑问他们:“小相公们如何称呼?可要听奴奴唱个小曲儿劝酒?”说着话就想往崔燮身上挨。
几个同窗以为他
席上坐着说吧。已叫人备新榨菊花酒,三里河现捞膏满黄肥大螃蟹,还叫人请三间房温妈妈和刘妈妈家几个女儿。待会儿咱们赛诗,便叫她们几个佐酒,谁作得好就容他挑个人来唱。”
几名书生眼都亮,这就开始搜肠刮肚地想好句子,期望待会儿举夺魁。
唯有郭镛淡定如常,又或者说是早已胸有成竹,在别人满脑子都已是怎作出好诗压服全场时还能想着这几个小学生,主动替他们问:“小友们是也作诗,还是作对子?既来诗会,也应有个胜负。咱们做生员不好与他们比,倒可以给他们作个评委,选出好也叫人度曲唱来。”
小友们也盼着作诗能让美人传唱,打上个月就开始绞尽脑汁准备这场诗会,自然都是要作诗。
因这院子里书生都是青衣方巾,童生是白衣儒巾,唯独崔燮穿着玉色长衫,头戴六合小帽——试也没试过,就只能穿杂色儿——郭镛还特地问崔燮声:“小友入学几年,能作诗否?”
他低头,正好看见崔燮手里捧着个磁青纸书匣,便问道:“你来登高秋游还带着书?倒是个好学性子。”
崔燮低低头,谦逊地说:“这里面倒不是书,是装几张诗笺。晚生不大会作诗,今日来只是为记录各位前辈佳句,带回去给同窗赵应麟世兄看。”
沈诤笑道:“也好,们作诗时也得有个监场官,谁好便记在笺上,不好黜落。不过这笺纸哪还要你自备,叫人给你送纸笔来。走走,带你们去席上。”
宴席开在崔家花园里,席上先已坐不少年长书生,几个娇艳妓女正在那里擎琵琶、理丝竹,陪侍着书生们说话。沈诤带着郭镛他们过去,那些生员不论,妓女们都忙忙地起身相迎,娇羞欲滴地看着这群年轻士子。
客席上中年书生笑道:“唉呀,年轻人来,咱们这些老头子便没人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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