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先生打眼在礼物上转圈,便满意地收回目光,捋捋胡子,笑道:“不说心里已拿你当弟子看,就凭咱们邻居住着,什事还用得到个求字。”
崔燮微微垂头,很是虔诚地说:“弟子向仰慕先生学问,是以遇上麻烦第个便想向先生求助。好叫先生知道,弟子家里近日将城西个致荣书斋交给打理。可是自打去年县里大水,那书斋向不曾好好开张,如今也不知该印些什。那掌柜昨日求到弟子面
父子都放良,但想想明代徭役是从十六到六十都得服,就没立刻答话,摇摇头说:“只是问问。”
里正也不多纠结于此,喝两杯加满榛栗芝麻俨茶,着实吃几块夹肉馅酥点就离开。
他走时候不早,崔燮估量着林先生那学堂该散,便让张妈妈收拾几样通州官绅送好笔墨纸砚,盒炒散茶,又拿小竹篓装县尊赐下野弥猴桃,去林先生家里送礼。
崔源在门外见着,诧异地问道:“怎在这不当不正日子拜师?何不等八月十五,学堂放假,再正式买上拜师六礼,连同礼金同奉上?”
崔燮笑道:“拜师自是要捡好日子,今日却是有事要麻烦林先生。咱们书店不是要印新书,林先生往来都是生员,论学问算是咱们能找第人,想请他帮忙出本书。”
计掌柜想出来法子都靠盗版,买人家版也得三四钱银子张,路上运输又是笔成本。要是买市面上已成书翻雕,他们雕版工夫,人家要看也就都买够、传抄够。请个人来写新,成本也不比千里迢迢下建阳买版贵,何必非要做盗版东西,让人“千里必究”来?
崔源心说林先生算不上什第人,但若加上“找上”这个定语,他就不只是第人,还是唯人。
崔燮自去换新衣裳,打扮得整整齐齐地,带着捧砚往至林先生租院子。此时早过散学时辰,只有几个调皮小弟子被罚在学里抄书。林先生在厅里坐着看书,见他拎着礼物进去,忙忙地起身迎,问道:“你如今就安顿下来,准备入学?”
他将礼物递上,长长揖:“家到处都在动土,还乱让人沉不下心读书,求学之事恐怕要等到中秋之后,今日上门是另有事相求先生。舍下也没什好物可以拿来作礼物,便将旧日相识些官绅送文房四宝和县尊赐下鲜果拿来些,望先生不弃。”
他那些笔墨纸砚都是实实在在好物,弥猴桃个子虽小些,却沾“县尊”两字,好不好也抬些身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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