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王秀才退房时因为家里遭灾,囊中羞涩,就把住在此间时添置桌椅留下部分抵房钱,因此屋里家具倒齐全。崔燮把人迎到正堂坐下,想去倒点水来待客,赵家两名仆妇却已快手快脚地把竹篮和茶壶搁在茶几上,从篮子里端出盘新核桃、盘腌梨条、盘红沙果、盘奶皮酥,又给三人各倒杯热水。
老夫人笑吟吟地说:“小官人……小燮哥快尝尝,这是自家制茉莉香汤,外头买不到
匆匆起来叠被,就听见外面那位老太太也喊起来:“崔小官人病在床上,个媳妇子支应得什?是赵家主母,当初钱太太……老夫人也常跟来往,过来看顾小官人才是正理!你自个儿还不是把新做会客衣裳都穿上,还要去陪人家说话,人家文曲星下世小公子跟你个村老头子有什可说!”
这就是源叔托付邻居吧?真是对……爽快老人啊……
他飞快地叠好被子,起来掸掸衣裳,到院里迎接客人。院子当中,两位老人正气乎乎地瞪着眼互望,背后还跟着两名少妇,手里提着篮子和水壶,抱着包袱,在他们背后垂头偷笑。
崔燮快步下台阶,拱手问候:“两位老人家好,晚辈崔燮,今日刚搬到此地。本该晚辈上门拜访,却是有劳老人家与两位嫂子亲自登门。”
两位老人顿时不吵,转过头来看他。四个人八只眼睛落在他身上,目光炯炯,却半晌没人说话,盯得他有点不知所措。他僵硬地把胳膊放下,尴尬地笑笑,回手指着厅堂说:“这里不是说话地方,老人家请随进厅堂坐坐吧。”
赵员外哎两声,仿佛才回过神来,捻着花白胡子感叹:“不愧是京官老爷公子,好体面副相貌,咱们满县里也寻不出这个俊俏小哥。”
赵老夫人习惯跟丈夫拌嘴,听他说话就下意识反驳:“你不会说话就别开口!什满县里寻不出来,郎中老爷难道不是咱们县?夫人虽说是府城那边嫁过来,可也做那些年咱们县媳妇。要说,小官人就是得咱们迁安风水灵气才生成这般灵秀模样!”
说是府城媳妇,那就是认得原身母亲老邻居,将来可以问问原身母亲和外祖家事。崔燮眯眯眼,笑道:“员外、夫人客气,咱们都是邻居,也不必叫什大官人小官人,叫晚辈崔燮就好。院子里太阳大,两位快请屋里坐。”
赵员外笑得满脸皱纹都挤到起,连声说:“什员外夫人,小燮哥既要亲近,就叫们声赵爷、赵奶奶好。”
崔燮依言叫,请他们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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