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清醒过来时,他只觉得全身疼痛,下半身火烧火燎,肩膀也特别沉重,像是被人用力按着。而且脸颊、胸口、腹部片冰凉,似乎不是躺在宿舍或医院床上,而是趴在冰凉地砖上。
难道他失去意识时间不长,舍友们都还没被吵醒?
他下床时候天还是黑沉沉,要是真捱到舍友们酒醒过来发现他,那他身子都得凉!
崔燮心口猛抽下,呼吸间似乎也带上冰冷沉重血腥味。他不敢再耽搁,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深吸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叫声“救命”。
然而嗓子里挤出来声音极为细弱,连他自己也听不清。
师呢。”
崔燮摸摸肩膀湿乎乎布料,手里粘乎乎书和光盘,微微蹙眉,细长凤眼扫过三位舍友,清冷又充满正气目光看得他们纷纷惭愧低头。
他就那抱着书和硬盘,盯着三名室友看半天,抿得紧紧嘴角忽然挑起,露出个带点狡黠笑容:“已经考上咱们学校图书馆员,哥们儿们自己穿越吧。”他个学现当代文学,要是穿到清朝晚期到白话文运动兴起之前那个时代,还不如学英语呢。
三人惊讶地抬起头盯着他:“你考上图书馆员?留校?”
“好你个老四,回来还假装板着脸,不早告诉们这大喜事!走走走,喝酒去,让老大请客!”
背后却忽然有人压低身子,重重地压着他背,在他耳边问道:“大哥说什?”不等他再挤出声音,就自顾自地说:“哥你别再闹。好好地跟爹、娘和二哥认个错,家子至亲骨肉,有什过不去?二哥已经不怨你推倒他事,难道你倒记恨,爹教训
舍友拥而上,拉着他到校门外烧烤摊吃烤串,还点几瓶啤酒庆祝他有稳定工作,也纪念他们即将结束大学生活。四个人边喝边回忆大学四年事,抱着酒瓶子哭得稀里哗啦,直到快熄灯才回宿舍。
宿舍楼直到晚上也没来电,四人只好摸黑睡。
半夜崔燮醒过来,觉得口渴难耐,就摸下床去拿水。喝水时他看见自己那台旧笔记本呼吸灯闪闪,好像是来电,就放下杯子去拔电脑插头。谁知拔线时杯子被电线带倒,水从键盘上漫过,不知哪条线连电,道蓝色弧光从键盘上冒出,划过旁边堆着化学书、移动硬盘,咬上他浸在水里手指。
说不出疼痛与麻木直击崔燮大脑,他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就失去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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