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钰青眉宇间比以前又多几分淡漠,闻言只淡淡说道:“是太过轻敌,才会有青州之败,怨不得旁人。”
常修安腔怨气被堵个严实,脸上愤恨之色好半天才消下去,颇有些无力地坐倒在椅上,叹道:“家中本想着借取冀州之机拿下日后南下大军半数兵权,谁想着咱们竟会在青州这里栽个大跟头,伤筋动骨。”
常钰青面色沉静,稍思量后说道:“此事还需要三叔去劝劝家中叔伯们,咱们常门能够百年不倒依仗就是常家人向来只做国之利剑,从军不从政。过多地参与政事虽能为家中争得更多好处,却也可能引得皇上猜忌,得不偿失。再说皇上日渐长成,太后那里再这样干政总是不好,们常家若是过多依仗太
见阿麦并无解释之意,当下也不好再问,只点头说道:“这些好办,顺便带回即可。”
阿麦轻轻扯扯嘴角,说道:“那好,你准备下,尽早出发。等你消息。”
林敏慎却是笑道:“这有何好准备,现在走便是。”
说着径自转身而走,倒把阿麦看得愣。
直到林敏慎快出房门,阿麦才回过神来,忙叫道:“衣服,换衣服!”
林敏慎朗声笑道:“放心,坏不你事!”话音未落,人已是没踪影。
盛元五年五月青州城内很是热闹,冀州守将肖翼自四月来青州之后直未走,他几次劝说阿麦称帅,见阿麦总是含笑不语,干脆便先舍阿麦这头,每日里只忙着请客吃酒,与江北军诸将加深感情。次酒宴上听闻暂领江北军步兵统领贺言昭还未娶妻,干脆当场做起媒来,要把薛武妹子说与贺言昭为妻。
与青州城内片春光明媚、热闹欢快景象不同,武安城内却显得有些萧索。青州之战,北漠军除傅悦所领三千先锋外,其余大部均是损失惨重,前军将军常钰宗更是身受重伤不治而亡。常钰宗是常家二房幼子,自幼便因乖巧懂事深受长辈喜爱,此番随着常修安出征南夏,本是想让他历练番好做常钰青臂膀,不料却死在江北军个无名之辈手上。常修安哭得老泪纵横,亲扶常钰宗棺木回北漠上京。
直到五月中,陈起对常钰青青州战败处理方才到武安军中:命常钰青将兵权交与傅悦之手,即日回到豫州待命。
豫州局势早已稳定,北漠征南大军行辕便设在那里,常钰青此去豫州,多半是又要赋闲。常修安刚从上京赶回,闻言大怒,放声骂道:“陈起这厮欺人太甚,哪个能保证百战百胜?上京那里还未说什,他却要先下咱们常家兵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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