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士强却是气愤道:“李少朝又糊弄人,还骗说是最好茶叶,什‘明前明后’,听个糊涂!”
此话出,连阿麦也忍不住笑起来。张士强脸上羞怒之色更浓,直要回去找李少朝算账。阿麦忙唤住他,劝道:“李少朝就是个藏东西脾气,你见他什不藏?也不见得是故意诳你
这法子不错。只是突然间又想到个问题,是从什时候开始对他人性命如此不在意呢?砍断那绳子时候没有半丝矛盾犹豫,在考虑破解攻城之法时,也丝毫不肯顾及那些被迫回冲百姓死活。先生,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害怕……”阿麦抬起头来看向徐静,清澈眸子里全没平日里坚定,竟透出些少有茫然来,“是从什时候变成这个样子?以后,又会变成什样子?会不会也成为个为达目不择手段人?”
徐静被阿麦问得噎,静默片刻后才沉声问道:“阿麦,你这个要达到目是什呢?”
要达到目?这个目已在阿麦脑中转不止千百回,阿麦几乎不用考虑便脱口而出,“捍卫父亲荣耀,驱除鞑子光复河山。”
徐静听却缓缓摇头,“这个目怕是无法支撑你走到最后。”
阿麦心中不解,不禁问道:“为什?”
徐静却只笑笑,说道:“这种事情别人是点不透,只能等你自己日后想通方可,且先就这样往前行着吧,等遇到岔路口时候,自然就知道往哪里走。”
阿麦是何等聪慧之人,只听徐静此话便知他是不肯再说,再加上此刻心中虽仍有疑惑迷茫之情,但却比刚才好许多,当下便站起身来正式揖,谢徐静道:“多谢先生指点迷津。”
徐静端坐着毫不客气地受阿麦这礼,然后这才仿佛突然记起张士强般,叫道:“张士强呢?他杯茶给老夫倒到哪里去?难不成还要现去挑水来烧?”
阿麦笑笑,走到门口高声唤张士强,话音未落张士强提着壶新茶从门外进来,脸上带着讨好笑容,对着徐静嘿嘿笑道:“先生,您给品品这茶叶怎样,李少朝从泰兴户富商家里搜罗来,直藏着掖着不让大伙喝,今儿让全给顺来。”
张士强用热水烫茶杯,给徐静倒茶,小心翼翼地捧到徐静眼前。徐静顺手接过,吹着喝口,抬眼间见张士强还眼巴巴地瞅着自己,随口夸道:“哦,不错,是用滚开水沏。”见张士强面上难掩失望之色,忍不住嗤笑声说道,“泰兴城被鞑子困两年,城里还能存下什好茶叶?能泡水喝就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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