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绍义听了却沉下脸来,训道:“不可任意妄为,这种人躲着他便罢了,惹他做什么!”
阿麦低头不语,只随意地转动着手
唐绍义眉头微皱,转头看阿麦,问道:“什么约定?”
阿麦不答,却问唐绍义道:“大哥觉得此人如何?”
唐绍义想了一想,答道:“口无遮拦,看似心思简单,不过却有故作之态。”
阿麦听唐绍义如此说,颇感意外地看他一眼,笑道:“大哥也这样觉得?我还以为以大哥的忠厚,必定会把他认作好人呢!”
唐绍义笑了笑,并未说话。
林敏慎恍然道:“噢,原来如此。我刚才从后面看着,见两位将军离众而行,还道两位为何看着比别人亲厚些,原来还有此层关系。”
阿麦突然打断道:“林参军莫要如此说,我江北军中人人皆亲厚,都是同生共死的弟兄,哪里有厚薄之分!”
林敏慎目光灼热地盯着阿麦,问道:“那我既已入江北军,麦将军是否也能待我如待唐将军一般?”
唐绍义听了心中更觉不喜,目光微沉看向马前,暗忖此人言行太过轻浮,哪里像是个军人,却听阿麦笑道:“在下待林参军与唐将军自然不同。”林敏慎微怔,还未开口,又听阿麦接道,“唐将军乃是江北军左副将军,岂是你我身份能比的?林参军说这些胡话,唐将军心量宽大不与你我计较,传到别人耳朵里却是不好了。”
林敏慎听阿麦如此说,忙向唐绍义赔礼道:“唐将军恕罪,末将口无遮拦,还请唐将军不要怪罪。”
阿麦看着林敏慎渐远的背影,突然说道:“此人是林相独子。”
唐绍义一愣,惊奇道:“他是林相之子?”
阿麦点头,冷笑,“如若林相真生个这样的儿子,怕是不会送到咱们江北军来的。”
唐绍义沉默片刻,又问道:“你和他约了什么?”
“约他扎营之后在山里转上一转。”阿麦答道,“自从翠山开始,他屡次欺我,在船上更是几乎要了我的性命,我怎能轻易饶他!不管他是真蠢假蠢,我先揍他一顿出气再说!”
唐绍义淡淡笑笑,道:“不妨事,同在军中,没有那么多讲究。”
正说着,前面又有一骑军士飞马转回,驰到三人面前,先向唐绍义行了个军礼,才又向林敏慎传令道:“大将军在寻参军,还请参军速去。”
林敏慎应了一声,转头向唐绍义抱拳告退,视线又在阿麦身上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,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叮嘱阿麦道:“麦将军,千万不要忘了和在下的约定!”
阿麦笑笑,答道:“自然记得。”
林敏慎又冲唐绍义一笑,这才拍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