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不想死,所以,她现在必须想个法子,个可以保住她性命法子。
陆刚见阿麦沉默不语,心中怒火更盛,噌地下拔出佩剑抵在阿麦喉间,怒道:“说啊!谁给你胆子让你连长官都敢杀?”
剑尖触肤冰凉,阿麦眼中闪过丝狠劲,咬咬牙沉声说道:“不错,大人,杀他还有别原因,不过此事事关重大,还请大人——”她话就此停下来,眼神扫过营帐里其他人。
陆刚怔,想不到阿麦会这样说。
陆刚是青州军步兵营第七营校尉军官,当亲兵把他从睡梦中叫醒,然后告诉他说有个刚入营小兵把他第二队队正给杀时候,他先是愣愣,然后下子就从床上跃起来,愤怒地喊道:“妈,谁干?给宰那个王八羔子,妈,连队正都敢杀,反天!”
七营二队队正被人抬进来,他早已死,喉咙被割断,连吭都没来得及吭声就死,要不是有巡逻士兵正好路过听见动静,恐怕杀他那个小子早就跑。
陆刚气得脸都青,这个队正是他手下员悍将,曾人宰过五个山贼,没想到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,而且还是死在个小兵手上。
他抬起眼看被士兵押进营帐那个小兵,觉得有点面熟,突然想起她就是今天挨自己半鞭子小兵,这人叫阿麦,长得很俊,他只扫眼就记住。
陆刚瞥眼地上沾着血佩剑,他知道这是那个姓唐校尉,今天那人来见阿麦,送这把佩剑,当时他还看在这把剑分上少给阿麦几鞭子。
“为什要杀长官?”陆刚问道。
阿麦被五花大绑地绑着跪在地上,身上满是血迹,脸上青肿还没下去又添不少新,还有星星点点血点,可见刚才被士兵抓住时候没少挨揍。她抬头看着陆刚,刚才杀人时惊慌已经平复下来,只是冷静地说道:“不想杀他,是他要欺辱,才反抗,不小心用剑伤他。”
陆刚冷眼看阿麦,她脸上虽然青肿,可仍能看出她五官俊秀,甚至可以说是漂亮。他又瞥眼阿麦身形,知道她并没有撒谎,像她这样少年,在军中是极易受到侵犯。可即便这样,她就敢杀个队正吗?
陆刚冷笑,把唐绍义佩剑踢到阿麦身边,寒声问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有唐校尉给你佩剑,你就可以随意杀害长官?”
阿麦直视着陆刚,并没有回答,因为她知道,不论她怎解释,她都把那个队正给宰,这在军中便是大罪。不管她有什理由,她命都保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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