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很爱掐人下巴,清景就烦他这个毛病,恨不能打他巴掌。可是这个身体却没抬手,只淡淡说句:“你来又来,有什意思?也不会因为你多跑这几趟就顺你意,把你家谋逆之罪反扣在别人头上。”
那人眉间带怒色,嘴角笑容却勾得越深,低声笑道:“你倒是做忠臣,又得什好处?天微陛下去,当初他赐你官爵、与东仪公主婚约,不都让他儿子收回去?就是现在这个小皇帝又很信你?说要修水行道法,你进献渊极道珠他可是连碰都不肯碰下。”
这俩人说话,清景句也听不懂,可在梦里是不讲逻辑。他就只觉得自己心里闷闷,很多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。
“做忠臣是出乎本心,何必计较结果如何?世子精研术法,可是难以感悟大道,于境界上始终不得再进层,就是因为心里杂念
又是监狱?
每次做梦都梦到这个,还能不能好?他是不是动物园住久,有点幽闭恐惧症什?回头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,不然也该和沈老师说声,让他给想个办法。
就是每次醒就会忘掉做什梦,等到下次做梦才想起来这还是个连续剧……
难怪他这些日子都不太想睡觉呢。
这回梦比之前更惨。他身上就像是被人泼硫酸样,哪片皮肤都疼得摸不得。贴身囚服也是黏糊糊,颜色黑黑红红,还透着股血腥味,但摸摸身上却没哪里破,倒像是有人把血泼到他身上,染得衣服都脏。
哪怕在梦里,他也坚持用科学思想解释自己遇到问题,觉得应该是衣上被人涂含有血液成份化学染料,导致他皮肤过敏,才这杀得慌。他索性想脱衣服,结果这衣服居然还挺不好脱,右手上穿个链子连到墙上,腰带不知怎绕也解不开,最后只能用撕。
他“刺喇”声把前襟整个撕开,露出部糊满血胸膛,拿手摸摸,手掌和胸口都是火辣辣疼。
但是!
他这掌摸下去摸到什啊!跟摸到东西相比,皮肤被染料烧烧什根本不是个事!他刚刚手掌往胸口放,居然摸到是硬!鼓!胸大肌!不仅有胸大肌,还有腹斜肌、腹直肌!八块腹肌不是梦,他终于从软趴趴肉滚子变成肌肉型男啦!
他正激动地摸着肌肉块,门外忽然有响动,个眼熟男人走进来,低头含笑看着他。那人眼神阴鸷,偏偏还要装出副好人样子,周到地寒暄:“你伤都好?不愧是合生命大道,锯角褪鳞之刑也能轻松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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