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叶赶紧给她领导冲茶。向前边招呼惠良坐进沙发,边推着轮椅从小柜里取出盒带嘴“大前门”烟,放在茶几上,就转而进卧室,并且把里间门也带上——他知道惠良和妻子谈工作,他不应该使他们感到不方便。仅就这点,润叶也就不能不对向前充满感激与尊敬。
润叶坐下以后,才发现武惠良神色有些不大对头。她惊讶地发现,惯潇洒自如团地委书记脸色惨白,头发乱蓬蓬地搭拉在额头,心中似乎很有些苦衷。
是政治方面受到什打击?这没有任何迹象!包括她二爸在内所有地委领导都很器重他才干。团地委内部,几个副书记和
外山野里玩大半天。他拒绝她推着他去看电影,也不去街上稠人广众处。她理解他心情——他怕她受到众人目光伤害。
不用说,向前也力尽所能设法体贴她。他本来就是个很会体贴人人。有轮椅以后,他活动方便些。她上班,他就坐着轮椅拿拖把拖地;并且转着把各个房间替她清扫揩抹得干干净净。他坚持把打扫卫生工作从她手里接替。他说他有是时间,整天无事可干,这点忙总可以帮她。
她提拔成少儿部长后,工作繁忙,有时下班回来就要晚点,向前对她讲:“干脆让给咱做饭!你负责把东西买回来就行,其它你不要管!”
“你能行吗?”她既感动又疑虑地问。
“保准能行!你又不是不知道,作饭比你强。你放心去工作!”
她两眼含着泪水笑。
那天下班她进门后,向前就把饭菜都做好放在桌上,静静地坐在轮椅里等她。她看见,他象孩子样,舌头舔着嘴唇,天真地笑着,望着她。泪水从她眼里涌出来。她走过去,忘情地搂住他结实脖项,在他脸上亲吻下。“能行吗?”他仰起脸问她。
“能行!能行!”她亲切地抚摸着他头发说。从此之后,家务就全由丈夫包揽。她除去买粮买菜,上班前在厨房里稍微准备下,其余就都由向前来操持。他乐意干,她也愿意让他干,这样,他会觉得他在生活中还是个有用人。
确如此,劳动使向前情绪越来越好。他有时候还咦咦唔唔唱几句歌;并且和妻子开玩笑。
在这样过程中,润叶也加深对丈夫爱情。她体验到,爱情,应该真正建立在现实生活坚实基础上,否则,它就是在活生生生活之树上盛开朵不结果实花……当武惠良脸痛苦走进他们家这个晚上,他们两口子都已经吃完饭,正坐在块看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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