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裂缝,往往斯破几架山梁,甚至大冒顶造成整座大山崩塌陷落,引起周围里氏三级左右地震,大山以北二百华里处就是黄河,它带着成千上万吨泥沙沉重地喘息着淌向东方……城市在这条狭长山沟里只能摆下条主街。那商店铺面,楼房街舍,就沿着这条蜿蜓曲折街道,沿着铁路两侧,沿着那条平时流量不大七水河,鳞次栉比,层层叠叠,密集如蜂房蚁巢,由南到北铺排足有十华里长。火车站位于城市中心。幢长方形候车室涂成黄色,在这座沾灰染黑城市里显得富丽堂皇。除过南郊军民两用飞机尝火车站不大广场也许是市内最为开阔地方。
火车从这里向南,穿越绿色中部平原,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省城。而向西、向东、向北,都有公路伸出,直可以通往邻近几个省份。这个火车站每天上下午分别和省城对开两趟快慢客车,其余就全部是运煤车。
从陇海铁路岔出来这条支线,它最后节铁轨并没有在这个车站终止。这钢铁阶梯又在这里岔出两股,路爬坡穿洞,沿途串起东西两面二十多个矿区。
外地人提起铜城,都知道这是个出煤地方,因此想象这城市大概到处都堆满煤。其实,铜城边上只有两个产量很小煤矿,其余大矿都在东西两面那些山沟里。
当你沿着铁路支线拐进这些山沟,便会知道那里有着多庞大世界。这些相距只有十来里路煤矿,每个矿区都有上万名工人,连同他们家属,几乎都超过个山区县城规模。密集人口,密集房屋,高耸井架,隆隆机声,喧嚣声浪,简直使人难以置信这些小小山沟山湾,怎能承载如此大负荷?
可是,你看到还仅仅是这个世界半。它另半在大地几百米深处。在那里,四通八达巷道密如蛛网,连接成另个世界。大巷里矿车飞奔,灯火通明;掌子面炮声轰响,硝烟弥漫;成千上万人二十四小时三班倒,轮番在地下作业。他们在极端艰难条件下,用超强度体力劳动,把诗人们称之谓“黑金”东西从岩石中挖掘出来,倒腾在飞速转动煤溜子上。于是,这黑色河流就源源不断从井下流到井上,从地面流上车箱,流向远方,然后在某个地方精灵般地变为看不见电流,使得机器转动起来,使得们生活和整个世界都转动起来……当们在辉煌灯火下舒适地工作和学习,或搂着女伴翩翩起舞,尽情享受生活时候,确,们也许根本不会想到在这样些荒凉山沟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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