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润叶生活眼下仍然没有什改变。
虽然她已经是个成家妇女,但实际上直单身人过日子。
这样日子已经过几年。
她似乎“习惯”这种处境;最少在生人看来,她切都是正常。她忙碌而勤恳地工作着,并抓紧时间读些书,以弥补小学教师转为干部后知识上欠缺。
只是除过工作,她很少有什另外生活。她不爱和别人块说笑,甚至也很少到她朋友杜丽丽那里去玩。几乎不看什电影,因为象她这样年龄妇女上电影院,总是有男人陪伴,她不愿去那里受刺激。再说,现在电影大部分是爱情故事——无论这些故事结局是好是坏,都会让她浮想联翩而哭鼻子。
下班以后,除过有时过去帮二爸收拾下办公室,她总是呆在团地委她自己办公室里。当然,这是很寂寞。个人长时间悄悄钻在四堵墙里面,就象个土拨鼠。唉,她还不如徐国强爷爷,老人家虽说寂寞,还有只猫在身边作伴。她总不能也养只猫吧?
她就直这样生活下去吗?她难道不能改变下自己境况吗?她为什不离婚?她为什不去寻找自己幸福?在这大黄原城,难道不能再有个她满意男人?她是不是辈子就要过这种修女式生活?
切都说不清楚……对于有些人来说,寻找幸福是件不容易事,摆脱苦难同样也不容易。
田润叶在很大程度上没勇气毅然决然地改变自己命运。而且随着时间增长,包围她那堵精神上壁垒越来越厚,她灵魂在这无形坚甲之中也越来越没有抗争力量。方面,她时刻感到痛苦象利刃般尖锐;另方面,她又想逃避她现实,尽量使自己不去触及这个她无法治愈伤口……但既然伤口仍旧存在,疼痛就不可排解。她生活实际上还是全部笼罩在这件事阴影中。
问题明摆着,她和心爱人孙少安之间事早已经完结。自少安结婚以后,几年来,她都没有再见过他面。她只是从少平嘴里知道,少安正在办砖厂,光景日月比以前强多。还知道,他已经有个孩子……当然,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从她心灵中消失。在她二十八年短短生命历程中,他是她全部幸福和不幸根源。原来她爱他;现在这爱中又添加缕怨恨情感。本来啊,在这爱与恨之上,她完全有可能为自己重建另种生活。遣撼是,她却长久地不能超越这个层次……但是,润叶可爱和们对她同情也许正是因为这点,如果她能完全掌握自己命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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