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这件粉碎性工作,李向前就连鞋也没脱,倒在自己床上,蒙住头睡。
他当然不可能睡着,只是在被子里无声地啜泣着。
不知什时候,他听见妻子回家来。他仍然在床上蒙头大睡,连动也没动,象具活尸。在阵沉静之后,他听见她在收拾地上他撕碎东西。他心又次怦怦地狂跳起来。
他多希望润叶来到他床边,对他说,她对不起他,请他原谅她……直到夜间,他盼望切都没有发生。他现在知道,她已经上她床,睡觉。
再也忍受不住!他下子从自己床上跳下来,走到墙角她床边,把将她被子揭开,然后就用两只握方向盘铁钳船手,把她上身衬衣和乳罩撕得粉碎。他脸上先是挨记耳光,然后又被狠狠抓把,火辣辣地疼。他不管
夫,车站上旅客和接人亲友都走光,还不见润叶来。
现在,在候车室外面土场子上,只剩下他个人孤零零地站着,陪伴他还是那两只皮箱。
向前又想,可能润叶没接到电报——他现在多希望是邮电局出差错!
因为润叶没有来车站,向前只好自己提着两只皮箱,向家里走去——他结婚后住在运输公司家属院。
路走着时候,向前尽管已经受点打击,但并不沮丧。他反而又责备起自己:是,这几步路,他不该打电报让润叶来接他。说不定润叶有事忙着,或者正在家里给他准备洗脸热水和饭菜……他终于走到自家门前。心狂跳着,把两只皮箱放在脚下,然后举起微微抖着右手敲下门。
没有动静。他想,润叶大概是和他开玩笑哩!等他自己进门,她说不定就会从大立柜或门背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用胳膊勾住他脖子,在他脸上吻下……他从身上摸出钥匙,打开门。
他呆呆地怔在门口,头上顿时象被人狠狠打棍。
他看见,家里空无人。切都还是原来样子。他床上,仍然是个枕头床被子;墙角那张床也是老样子。家里冷冷清清,炉子里没点火星。
他拖着两条沉重腿,走进房子,把两只皮箱扔在脚地上;他自己也扑踏坐在两只皮箱中间,抱住头痛哭起来。命运啊,竟如此残酷无情!
刹那间,狂怒火焰骤然间在这个绝望人心中熊熊地燃烧起来。他发疯似地跳起来,两脚就把地上那只大皮箱踩瘪。他把那件件花花绿绿衣服从箱子里扯出来,两只手拼命地使着劲,把这些衣服都撕成些碎布条,扔得满地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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