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本来想叫金俊山说出个人来,想不到这老家伙倒反问起他。
玉亭想下,觉得还应该逼逼他。就说:“时也拿不定主意,所以才来问问你。福堂哥不在,村里事就看你拿主意哩!”
金俊山马上说:“玉亭,你怎能这样说哩?这不是村里批判会,这是公社会战指挥部批判会!你是指挥部领导人,这事当然要你拿主意哩!咱们村情况你又不是不熟悉?
你现在不仅代表咱村,还代表公社哩!公社出面搞事,金俊山现在也要听你哩!”
孙玉亭觉得实在没智慧治住这老家伙,而眼看批判会时间又快到,只好吞吞吐吐说:“……你看田二怎样?”金俊山下子仰起头笑,说:“批判田二什哩?那人谁不知道是个半脑壳!”
“他不是常说,世事要变。就批判这句话!”玉亭说。“那话他说几十年,完全是神经病憨话,能批出个啥名堂?”
金俊山抽两口烟,又改变口气说:“不过,你看能批就批吧。对你决定没什意见……”金俊山心想,今晚上双水村要是没个人去陪罪,看来玉亭也不好给徐主任交差。既然孙玉亭让老憨憨田二去充数,也就只好让他顶缺去。
“那就这样!还要主持批判会,先走……”玉亭喝口茶水,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走。
金俊山把他送到大门口,说:“你先走,晚上天气冷,回去披件衣裳就来……”孙玉亭匆忙地从金俊山家土坡上下来,顺着哭咽河畔小路,向金家湾后面小学赶去。他远远地看见,那里已经闪烁起灯火,并且聚集起大片熙熙攘攘人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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