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顺顺船总家二老,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啊!”他抿口酒,像赞美这个酒又赞美另个人,低低说:“好,妙,这是难得。”
过渡人在门外坎下叫唤着,老祖父口中还是“好,妙,……”匆匆下船做事去。
嘭下船已撞到岸边土坎上,船拢岸。二老向岸上跃,站在斜坡上说:
“翠翠,难为你!……回去就要人来替你们,你们赶快吃饭,同到家里去看船,今天人多咧,热闹咧。”
翠翠不明白这陌生人好意,不懂得为什定要到他家中去看船,抿着小嘴笑笑,就把船拉回去。到家中边溪岸后,只见那个年青人还正在对溪小山上。好像等待什,不即走开。翠翠回转家中,到灶口边去烧火,面把带点湿气草塞进灶里去,面向正在把客人带回那葫芦酒试着祖父询问:
“爷爷,那人说回去就要人来替你,要们两人去看船,你去不去?”
“你高兴去吗?”
,翠翠把船拉动时,祖父故意装作埋怨神气说:
“翠翠,你不上来,难道要在家里做媳妇煮饭吗?”
翠翠斜睨客人眼,见客人正盯着她,便把脸背过去,抿着嘴儿,很自负拉着那条横缆,船慢慢拉过对岸。客人站在船头同翠翠说话:
“翠翠,吃饭,同你爷爷到家吊脚楼上去看划船吧?”
翠翠不好意思不说话,便说:“爷爷说不去,去无人守这个船!”
“两人同去高兴。那个人很好,像认得他,他是谁?”
祖父心想:“这倒对,人家也觉得你好!”祖父笑着说:“翠翠,你不记得你前年在大河边时,有个人说要让大鱼咬你吗?”
翠翠明白,却仍然装不明白问:“他是谁?”
“你想想看,猜猜看。”
“猜不着他是张三李四。”
“你呢?”
“爷爷不去也不去。”
“你也守船吗?”
“陪爷爷。”
“要个人来替你们守渡船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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