汾酒,见底干。到后局长唱起《滑油山》来,回关上时差点滚到河里去。还嚷定要打十六圈牌,不许下桌子,谁离开桌子,谁就认输,罚请三桌海菜席。金副官说:”谁下桌子谁是狗肏。‘幸好不醉死,醉有人抓把狗毛塞到袴裆边,莫不有人当真以为他是狗肏死。“队长面形容面说,不由为过去事捧起腹来。
会长虽别有心事,却装作满有兴致神气,随声附和打哈哈。
队长又说:“会长,听说你买船橘子,是不是预备运到武汉去发财?橘子在这里不值钱,到武汉可就是宝贝!”
会长笑着说:“哪里发什财?看今年们这里乡下橘子格外好,跟萝卜溪姓滕打商量,匀半船,趁顺水船带下去送亲戚朋友湿湿口!这东西吕家坪要多少有多少,不值钱,带下去恐怕也不值钱吧。”
队长说:“可不是!橘子这东西值多少钱,有多少赚头?
有件事正要同你说说,萝卜溪姓滕,听说是你干亲家,有几个钱,颈板硬硬,象个水牛样。人太不识相,惹生气!上回也想送点礼给下河朋友,想不出送什好。连上师爷说萝卜溪橘子好,因此特意到那里去看看,办个交涉,要他卖船橘子把。现钱买现货,公平交易,谁知老家伙要理不理,好象是要抢他橘子神气。先问要多少,告他船,又说大船小船得明白,不明白不好下橘子。告他大船小船总之要船。百石三百石价钱照算。又说不用买,派人送十挑来吧。还当姓宗是划干龙船,只图打发出门事。惹得生气,就告他:“姓滕,放清楚些!你不卖橘子吧,好,明天派人来砍你树,你到南京告去。‘会长,你是个明白人,为评评理,天下哪有这种不讲理人,人都说军队欺人,想不到这个老军务还得受土老老气。”
队长说正是会长要说,既自己先提起这问题,就顺猫毛理理,“队长,这是乡愚无知,你不要多心,不必在意!这干亲家上年纪,耳朵有点背,吃生米饭长大,话说得生硬,得罪队长,自己还不明白!这人真象你说颈板硬硬,人可是个好人。肠子笔直,不会转弯。”
队长说:“不相信,你们这地方人都差不多——会长,除你在外——剩下这些人,找几个钱,有点小势力,成土豪,动不动就说凡事有个理字,用理压人,可是对们武装同志,就真不大讲理。以为们是外来人,不敢怎样。这种土豪劣绅,也是在这个小地方能够听他称王作霸,若到省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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