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峋死死抿唇,倔得就像根扳不弯钢条。
他脑中浮现出
夜很宁静,暗处有小虫子不时嗡鸣,细微躁动。
付卓退后半步,手掐着腰,极少地在李峋面前露出“哥哥”姿态。
“峋,如果说从小到大有什是绝对不会从你身上学,那就是对待女人方式。”
李峋侧过头不看他,付卓说:“你太缺乏风度。”
李峋冷笑。
“……峋,峋?”
李峋回神,冷冷地看着付卓,沉声说:“以后别跟提她事。”
付卓凝神几许,脸上表情忽然端正起来,他对李峋说:“事业问题你是高手,就不帮倒忙,但是感情问题,说实话你太幼稚。”
李峋又要走,付卓这回直接挡在他面前。
“你是不是怀疑弟妹跟那画家在起,你问过吗?”
习惯。大概是因为儿时记忆里很少有能称之为“快乐”东西在,所以他只向前看,快刀斩乱麻,摒弃切他觉得不必要东西。
所以他生命经常是脱节。
以前离开那个家时候,他想放弃李蓝;后来高考结束,他想放弃付卓;如今从监狱出来,他也打算放弃那段校园生活——
直到他看到那张照片。
那时他满脑子里充斥着吉力公司事,分不出丝毫精力去想其他。但那照片威力太巨大,它将他和过去彻底连在起。
付卓面不改色地说:“女人是这世上最娇贵花,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色泽,她们心血熬得比男人快很多。”
李峋手插兜,看向旁,完全听不进去。
付卓严肃道:“你要知道,你当初没有给任何人机会,你只为自己做下决定。所以你不知道那段时间里别人都是怎度过。”
李峋嘴唇抿成条线。
付卓:“如果大家六年来都沉浸在你事里,早就油尽灯枯。”
“问她?”李峋直接笑出来,“你让去问她这些?”
“……”
或许是那笑容着实有些恐怖,付卓换个角度切入。
“你对待感情太偏执。”
“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
从那刻起,他开始回忆。
他惊讶自己对记忆掌控力,他发现其实他谁也忘不,他大脑皮层清晰地存储着那些看似被遗忘细节,他甚至记得第次帮付卓代考时,数学试卷最后道题答案是什。
所以他当然也记得田修竹是谁。
他记得朱韵第次帮柳思思写英语作业,记得她去中医馆时偶遇,也记得他们在美术馆三楼七号展厅看到那幅画,还有她提起“天才画家”时神情。
该死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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