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昭说：“顺便把衣服
起洗
？”
陈铭生抿下嘴，最后把身上冲遍。杨昭站在旁边看着，他左脚穿只塑料拖鞋，站在院子里，站得很稳。
在这深山老林里，或许人也跟着变得原始。杨昭靠在后门上，静静地笑着，看着陈铭生在水汽中冲洗身体。
她是在帮他堵门，或者是在做些别
什
，那就不得而知。
洗过澡，杨昭给陈铭生送来换洗衣服，她把陈铭生昨天穿衣服打个包，放到个大盆里，准备晚点回来洗。
这间老房子没有浴室，但是有个类似农村小浴间，转头砌起来。也没有淋浴，只有个花洒接着条软水管，杨昭在里面洗澡时候，费好大力气。而陈铭生可倒好，他没有进那个浴间，直接把水管子拽出来，在院子里冲洗。
他倒是没有全脱光，下面穿着条四角条纹短裤，长度也就刚好盖过他右腿断肢，现在被淋得湿漉漉，紧紧贴在他身体上，清清楚楚地勾勒出他身体上凹凸形状。
杨昭感觉自己手紧，差点把门帘拽下来。她冷静下，把帘子合上，又把后门关好。陈铭生把花洒放到自己头上，另只手胡乱蹭蹭。
热水散出蒸汽在空气中形成团白雾，杨昭走上前，陈铭生注意到她，抬起头来。
杨昭说：“你在干什？”
昨晚你跟
求婚，答应。陈铭生，都记得。”
陈铭生耳根红，他坐起来，把杨昭抱住。
杨昭搂着他结实后背，轻飘飘地说：“你要送订婚礼物。”
陈铭生抬起头，说：“你想要什。”
杨昭笑笑，说：“开个玩笑，不要什。”她站起身，对陈铭生说：“真想让开心就快点起来，去洗个澡，你越来越懒。”
“给你带东西你吃。”杨昭说。
“吃。”陈铭生说，“直接去白塔吧。”
“
陈铭生说：“洗澡。”
杨昭：“……”
“你就这在外面洗？”
陈铭生抹把脸，说：“里面太小，还有台阶，站不稳。”
杨昭挑眉，陈铭生笑笑，说：“反正就是冲下，很快。”
她说完，拿着包出屋，陈铭生顺着窗外看出去，杨昭走出屋子，跟门口卖水果大婶聊两句，然后顺着山路慢慢地散步。
他坐在原处想想。
订婚礼物……
杨昭在外面逛十几分钟，又回来。回来时候屋子里没有人。杨昭心想，他终于起床。
后院有水声，杨昭路过门口时候，无意地掀开门帘看看，这看过去，她顿时就被钉在当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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