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铭生闭着眼睛，低声说：“睡吧，到时候
会叫你。”
杨昭是个很有规则
人，但是这
次，她听到陈铭生说睡吧，真就闭上
眼睛，点担忧都没有地睡着。
“嗯？”陈铭生终于睁开眼睛，也看见墙角哑铃，他重新闭上眼睛休息，有些发懒地说：“举着玩，习惯。”
杨昭抬起头，陈铭生把胳膊放到下面，杨昭枕上去。她问陈铭生：“沉
？”
陈铭生笑笑，“不沉。”
他笑时候，杨昭感觉到背后跟着他胸口起轻轻颤动。杨昭转过身，与陈铭生面对面躺着。
陈铭生个子很高，上下都比杨昭长截，把她整个包起来。
她刚刚睁开眼，有些摸不着头脑，动动，没有起来，才发现自己身后躺着个人。
“……陈铭生？”杨昭扭过头，也只看见他半个身影。陈铭生在她身后抱住她，杨昭感觉到头顶上轻微鼻息。
“陈铭生？”她又叫他遍。
“……嗯？”陈铭生被她吵醒，淡淡地嗯声。
他也从睡梦中醒过来，声音中带着点慵懒。他动动，又把杨昭揽住。
太快，面汤会洒出来。
他把面碗端进屋，放在桌子上。松开手时候，陈铭生不自主地搓搓指尖，上面已经压出两道红印。
等他抬起头，刚好看见躺在床上杨昭。
她睡着。
陈铭生愣，撑着拐杖来到床边。
杨昭低声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昨晚睡得晚，今天有些困。”
陈铭生说：“也样。”
杨昭说：“要定闹钟。”
陈铭生说：“你想几点起。”
“八点，要去接小天。”
杨昭被他抱在怀里，她后背紧贴着陈铭生胸口。屋子已经有些暗，她看眼窗子，黄昏红光顺着窗帘缝隙，形成有些明亮道线条。
她目光向下，看见屋子角落里，堆放着四五个哑铃，还有摞不同重量哑铃环，从大到小叠上去。
杨昭说：“陈铭生，你健身？”
陈铭生闭着眼睛回话道：“不。”
杨昭说：“那些是什。”
杨昭侧身倒在床上，看起来已经睡熟。
陈铭生站起身，把窗帘拉上。
屋子里暗些，陈铭生转过头，看见微微泛黄光照在杨昭脸上，安静又温柔。
陈铭生坐在床边，看很久。
杨昭醒来时候，已经接近黄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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