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
号码
。”杨昭打断陈铭生。
“是。”
杨昭说：“你等着
吧，到
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
杨昭说：“就这样，挂。”
杨昭看着灰色车顶，说：“也不都是。”
陈铭生说：“你什时候到。”
杨昭见陈铭生不回答，也不再追问，她看
眼表，说：“四十分钟以后吧。”
这时路旁行驶过辆货车，鸣声笛，陈铭生在电话另边问：“你在外面？”
“恩。”杨昭答句，又说：“在弟弟学校。”
陈铭生说：“没什。”
他语调很轻松，杨昭皱皱眉，说：“你笑什。”
陈铭生又笑。
杨昭：“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杨小姐。”陈铭生说，“不是有意，只是觉得……”他说半，顿顿。杨昭问：“觉得什。”
杨昭在听见那声好时候，轻轻地低下头。
她回想陈铭生容貌，想着他淡笑神情，她觉得那简简单单声“好”里，有些让人禁不住松下肩膀东西。
那车里浓浓烟味，好像也没有那呛。
电话另边，陈铭生接着说：“地点你定吧。”
杨昭想想，说：“你现在在哪。”
她说完就要挂断手机，陈铭生在那边忽然道：“你设导航时候，直接设置凌空派出所，那条路最近，也正好路过家门口。”
杨昭没说话。
陈铭生说：“你……你会使导航吧。”
杨昭吸口气，平静地说：“会，等
陈铭生说：“在哪里。”
杨昭说地址，陈铭生说：“那离更远，要挑个折中地方吧。”
杨昭说：“不用，你等着就行。”
陈铭生说：“那好。”
两人都无言片刻，陈铭生开口：“那就这——”
电话里又静会，杨昭看眼车窗外。杨锦天高中位于市中心，车流量很大，十字路口个绿灯亮起来，大批车辆行驶过来。
杨昭看着辆辆车开过去，静静地等着陈铭生回答。
“没什……”陈铭生低声说。
杨昭把车座往后调调，仰头躺在上面，又问：“你觉得什。”
陈铭生轻笑声，说：“你是不是每次都得问出答案来。”
陈铭生说：“在家。”
杨昭说：“那就去你家附近吧。”
陈铭生停会，又说：“你那离家不近吧，方便。”
杨昭抿抿嘴，说：“没事，反正也开车。”
说完，她听见电话那边声轻轻地笑。杨昭心里跳，那日陈铭生垂眉低笑神情浮现在眼前，她说：“你笑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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