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肢面上有道长长伤疤,杨昭觉得这伤疤并没有完全恢复——事实上她觉得如果个人身上有这样道还在流脓伤口话,他除医院哪里都不应该去。
张医生啧啧两声,拿消毒棉球在他伤口附近清理下。杨昭看着就觉得很疼,但是陈铭生低着头,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“你啊,穷折腾!”张医生恶狠狠地评价道,“本来你理疗就只进行半不到,然后回去又不好好修养,你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!”
不知道陈铭生是因为忍着疼痛没法开口,还是张医生话让他无法反驳,反正他安安静静靠墙坐着。
“住院吧,已经感染。”张医师最后总结说。
朋友?明显不是。
萍水之交?好像也不算。
那就是债主和欠债人关系,可这又说不出口。
陈铭生张张嘴,杨昭在他之前开口说:“是他邻居。”
陈铭生看她眼,把嘴闭上。
陈铭生低声说:“不小心弄。”
杨昭站在边,心里有些复杂。
这应该是昨天淋雨淋,她想。如果他没有送她回家话,可能腿也不会出问题。而且,刚才杨昭扶着他时候注意到,陈铭生衣服还是潮,他穿晚湿衣服,不出问题才怪。
杨昭回想起昨晚她拿陈铭生残疾作为要挟,让他跟自己回家避雨。手段虽然恶劣,不过她觉得那是当时比较明智决定,不然在秋雨里淋晚,没准更严重。
张医师拿来盘酒精棉,坐在陈铭生对面。
陈铭生这才有反应,他说:“不用,回去自己养养就行。”
“你别拿年轻当本钱!”张医师有些生气,“当初理疗你不做,就说回去养,结果呢?你点护理常识也没有,不是
“邻居啊。”张医师毫不怀疑,他拿镊子夹块消毒面,接着对陈铭生说:“来,先给你检查下。”
陈铭生又看杨昭眼,后者显然没有明白他想让她回避下意思,陈铭生叹口气,松开手。
张医师将陈铭生腿掀起来,杨昭尽可能地让自己看着冷静些。
说没点震撼是不可能。
陈铭生这条腿……或者在杨昭眼里,这已经算不上腿。它只剩短短截尾骨,腿根处肌肉看得出有些萎缩,但是却又因为浮肿而红胀起来。
“来,挽起来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陈铭生手压在裤腿上,他抬眼看眼杨昭,明显犹豫下。
张医师顺着他眼光看过去,猛然想起来,问杨昭说:“这位是……”
问之下,两个人都默然。
该说是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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