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昭没有给他打过电话，她没有催过他还钱，甚至连张欠条都没有打。有时候陈铭生甚至觉得杨昭根本不在乎这五千块钱他还还是不还。
陈铭生将纸条放回杨昭
口袋，拿着钥匙出
门。
他先打电话叫修理厂员工，他和他们很熟，告诉车坏位置，让他们直接来拖走。然后他撑着拐杖，顺着街道找药店。
陈铭生走路很费劲，尤其是因为现在他身体情况并不好。他走
会发现这片挺荒凉，超市什
都很少，他开始后悔带着假肢出来。不带假肢话，他走得还能爽快点。
陈铭生低声骂句，他带假肢是为看起来完整些，他不喜欢在街上被所有人注目，他很明白自己这种自欺欺人心理。
杨昭看起来有些不对劲。
陈铭生想想，撑着拐杖走过去，他拍拍杨昭手臂。
“你还行，醒醒。”
杨昭没有醒，她眉头皱得更深，呼吸也更急促，表情也有些痛苦。陈铭生穿着假肢，蹲不下去，只能强弯着腰，伸手探探杨昭额头。
摸之下，额头滚烫。
来些，露出胸口白花花片。陈铭生从头到脚地看杨昭，他脸上很平静。
他想起刚刚杨昭在楼下挑衅似话语。
【
都不怕，你怕什？】
“呵……”陈铭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，他抱着手臂，坐在对面沙发上闭眼休息。
第二天早上，陈铭生六点准时睁开眼。昨日折腾晚上，让他觉得有些疲惫。
没用，但是忍不住。
陈铭生叹口气，直起身看着她。
他在心里决定番，最后又叹口气，撑着拐杖来到门口，门口衣架上挂着杨昭外衣，陈铭生翻她口袋——他看到昨天杨昭开门后将钥匙放到口袋里。
结果，他不仅找到钥匙，还找到另样东西。
那是他前几天留给她联系方式。纸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，而且因为雨水浸泡原因，上面墨水已经花开。
陈铭生手拿着那张纸，看片刻。
清晨淡淡阳光从外面照进来，天放晴。
陈铭生醒来第眼便看到面前沙发上睡着女人。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，在梦中依旧皱着眉头。陈铭生站起身，穿晚湿衣服让他身体各处都泛疼。他深呼口气，撑着拐杖穿戴假肢。
因为陈铭生右腿是大腿截肢，而且残肢较短，他假肢不仅要有带锁髋关节，还要有骨盆带才能带结实。
陈铭生带好假肢后，想直接离开。在他撑着拐杖迈出第步时，他忽然听到杨昭微弱却急切喘息声。
陈铭生停住，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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