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胡绫来上班
时候，发现白明皓仍然在打。
她来到白明皓身后
这回胡绫没顶他，乖乖走
。
她下楼过程中，先是揉揉脖颈，又莫名紧紧鼻子，好像在消化什
。她出来后正好路过白明皓位置，他已经戴上耳机，正低头弄手机，细长灵活手指飞速打字。
胡绫猜想他应该是在跟赵路东要账号密码。
他屏幕上已经显示lol登录界面。
WHYX机位有几个是从来不能被占用，43号是其中之
。这是白明皓专属位置，据说是他自己挑，个靠近内厅角落，比较安静，少人打扰。他旁边墙上挂着幅装饰画，也是他自己选，是个红艳艳女人嘴唇，风骚又文艺。
“你老。”胡绫平静道。
赵路东睁开死鱼眼：“老子二十五，谢谢。”说完又叹口气，“不过精力真不如十几岁时候，
要是跟Nico同岁你看——”
胡绫打断：“别做梦。”
赵路东：“……”
胡绫又问：“白明皓多大啊？”
象。
白明皓已不见身影，胡绫转头看赵路东，坏笑下。
“你怎不打？”
话真逼到头上，赵路东反而无所谓。“打不过。”他伸个拦腰，破罐子破摔。
胡绫忽然愣住，不是为他话，而是因为股气味。
赵路东发来账号，白明皓很快登上去，先查看英雄，然后调整鼠标和局内设置，打把匹配热手。胡绫在后面看整局，他选卡牌大师崔斯特，全场飞来飞去，16杀0死7助攻，十五分钟结束游戏。
然后他就去排位。
晚上八点半，浓妆艳抹萱子来接班。
WHYX是24小时营业，胡绫负责白天，夜班是以萱子为代表另伙人看管。
胡绫临走前看向43号机位，白明皓还在打。
“比小三岁。”
“那也比Nico大四岁啊。”
赵路东：“……”
她最终还是成功让赵路东拉下脸。
“上班时间擅离工位，你是不是嫌赚多？”
赵路东衬衫好像穿有两天，积压些不太好形容味道，这摩擦，气味就散出来。胡绫接下来话全都被堵住，脑子里短暂地被这股味道填满。她不好形容这是什味，不香不臭不难闻，有点像……像什来着？
她飞速思索，忽然灵光现——
像用久老式荞麦壳枕头气味。
对！就是这个！
赵路东屁股坐进沙发里，发出漏气似松散声音，捏着鼻梁说：“真搞不动，妈，熬得眼睛都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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