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把吴所畏脑袋歪到自个肩膀上,吴所畏找到支撑点,睡得更老实,鼻翼扇出来暖气流全都钻进池骋领口里。
首曲子进入高潮部分,弹者投入,听者陶醉。池骋却置身事外,耳朵里灌满吴所畏呼吸声。
多少年没和人同床共枕,突然觉得睡眠呼吸节奏也蛮好听。
吴所畏脑袋从池骋肩上出溜下去,被池骋双大手给捧住,按到腿上。他有意无意地揉捏吴所畏脑门,真硬啊!厚厚层死皮,怎会弄成这样?
吴所畏睡眠时间卡得很精准,音乐声刚停就醒,耳
吴所畏依旧保持着稳妥笑容,“你觉得宗教能垄断真理?”
池骋眼睛瞧着外边,手指沙沙地打磨桌子,像老虎磨爪。
吴所畏只好自打圆场,“觉得,切不宽容行为都源自人性恐惧,占据权威地位人尤其如此,所以他们不惜切代价去迷惑大众,就像尼采所说‘群盲现象’。”
池骋把嘴里茶叶嚼吧嚼吧咽。
吴所畏又问:“你有什看法?”
从里屋出来,吴所畏像是换个人,西装革履,锃亮皮鞋,平整公文包,百多度眼镜戴得端端正正。在池骋刻意目光注视下,稳步走到他面前,淡然笑。
“走吧!”
到车上之后,池骋依旧沉默,吴所畏顾自掏出本书,放在腿上细细品读着。
“发现看房龙书就像在看脑筋急转弯,时不时地反讽,夸张,调侃,真是历史学异端……”
池骋只当旁边是小和尚念经,压根没兴趣听。小醋包倒是听得挺认真,眼珠滴溜在吴所畏书上转,尾巴晃着,不会儿就睡着。
沉默半晌,池骋总算开口。
“你和谈论这些,还不如谈论‘肛门解剖学’。”
“……”
喝完茶,吴所畏邀请池骋去听音乐会,高雅人士享受音乐艺术殿堂。吴所畏头次来这种地方,里面气氛让他很舒服,舒服得不到十分钟就睡着。
池骋斜睨吴所畏眼,瞧他低垂着脑袋,副投降范儿,光洁脑门在幽暗光线中闪闪发亮……不由笑笑,明明就是个小胡同串子,非得装什高端人士。
行驶段路程后,池骋才开口:“去哪?”
吴所畏慢条斯理地合上书,“茶舍吧。”
进茶舍,找处幽静角落,吴所畏又把那本倒胃口书拿出来,装模作样地看几眼,再推推镜框,真像那回事似。
“你说,历史这富有戏剧性,人们为什还要读小说?”饶有兴致地看着池骋。
池骋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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