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。”池骋说。
吴所畏站住脚,斜视着池骋,“还有什事?”
池骋用手抽吴所畏后脑勺下,弹落头顶上雪花,末儿来句。
“你蛋也挺大。”
说完,抬脚朝公交站牌走,脚底下雪花咯吱咯吱响。
“站住!”
吴所畏身手敏捷地扑过去,铁头撞向小偷肋骨,招制敌。
“又个!”
麻利儿扔到池骋脚底下,动作特酷。
池骋却不轻不重地来句,“够骚……”
吴所畏怎也没想到,池骋会用这种方式处罚他。
被抓回去路上,吴所畏做种种坏打算,挨打这项是跑不掉,罚金肯定会有,说不定还会被刑拘。说话就要过年,他这“年终奖”拿不回去,连家都回不。吴所畏仿佛已经看到母亲老泪纵横场景……
结果,他预想切都没发生,池骋压根没把他带回警察局,而是关进间潮湿地下室。白天带着他出去抓小偷,晚上回到地下室,吃喝拉撒都解决完之后,将他铐在床上直到清晨。
这几天,吴所畏是苦不堪言。
白天累死累活地帮池骋抓小偷,必须完成规定数量,不然不给饭吃。碰上怂还好,要是碰上不好惹,吴所畏还会挨打。这些都不算啥,吃苦受罪吴所畏向来不当回事,关键是你别在旁边待着啊!这拼得头破血流,你好歹也搭把手吧?就叼着根小烟卷,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热闹!特可是给你干活呢!
“你说什?”吴所畏没听明白。
池骋嘲弄目光顺着吴所畏宽敞裤腰钻进去,幽幽说,“穿个粉色小裤衩,不是卖骚是什?”
“瞎说什?”眼球更黑,“这是灰色。”
池骋不知道吴所畏是色盲,只当他心虚掩饰。
吴所畏又把裤子往上提提,把棉袄往下拽拽,整理好之后扭头走人。
晚上回去也是煎熬。
他不知道池骋是怎想,租这个又热又潮地方,刚去两天极度不适应。每天晚上都要醒来好几次,像是睡在个大蒸笼里。条件差点儿就算,还尼玛养条那大蟒蛇,吴所畏每次醒来都会跟小醋包对眼,对就对宿。
天空中飘着大片大片雪花,池骋依旧蹲在马路牙子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所畏瞅。
吴所畏又瘦不少,裤子松,露出内裤边缘,竟然是粉色。有时候追着小偷跑,裤腿儿已经磨地,不提不行,吴所畏两手往上拽,用劲过猛,把蛋蛋轮廓都勒出来。
池骋促狭笑,掸掸烟灰,竟有半个指节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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