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宋凝】
三日之后,见到君师父为安排主顾,姜国镇远将军沈岸夫人,沈宋氏宋凝。说主顾也许并不妥当,因终究不知是她从这里买个美梦还是从她那里买条性命。
这是城外别院,传说镇远将军沈岸和夫人不睦,宋凝自两年前就搬来别院修养,此后再未回过将军府。两年间,发生许多事情,诸如沈岸纳妾,诸如宋凝染病。总之,宋凝身体越修养越糟糕,如今,终于修养得快要死掉。
来迎接们老仆表示,夫人希望单独见,让君玮小蓝执夙他们三个先去厢房休息。小蓝没什意见,君玮却对此很不满,明白他是担心安全,不明白是,目前这个状态,已经是个死人,到底要如何才能更加不安全。大家讨价还价很久,各让步,让小黄跟着。君玮拍拍小黄头,道:“儿子,好好护着你娘亲。”也拍拍小黄头,抬眼正对上小蓝目光。他若有所思看着,半晌,极轻地笑声,道:“君姑娘早去早回。”
老仆领着穿过两进长廊,穿过大片扶苏花木,边走边介绍,这些花木是从何处运来,拥有如何奇香,却完全不能闻到。绕过片莲塘,踏入莲塘上水阁,四周皆垂帷幔挡风,躺在藤床上看书女子抬起头来。看着她仿似从画中拓下来张脸,尽管强打精神,颜色却白而颓败。即使不拿走她性命,她也未必活得长久。这并不是说会看相,着实是因为在这个方面,再没有谁比这个已死之人更有发言权,那是将死之人面容。况且,来这里目就是取走她性命,近期内,她即使不能自然死亡,应该也会弄得她意外身亡。
风吹起帷幔,已是五月天。将军夫人放下书来,咳声,静静看着伏卧在地小黄,半晌,柔声道:“多温顺头虎,未出嫁时,在家乡,也养过头小狼崽。”她和比划:“这大。”手指像兰花样在虚空中画出个形状,画完顿会儿,摇头笑笑,笑罢抬头看,眼角神色不置可否:“你就是君拂?君师父口中那位能助实现心中夙愿君拂?”
说:“对。”说对这个字时,其实不能反应君拂是谁。这说明不是个喜新厌旧之人。做十七年叶蓁,对这个名字饱含感情,即使改名很久,也不能随意忘却。
她将手指搭在藤床床沿不经意轻叩几声,沉思表情渐渐变得红润,能看到颊边深深梨涡。她笑道:“君拂,想得到个梦,你可知想得到个什样梦?”
坐在小黄背上,正色看她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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