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得最近神仙过来敬酒。敬夜华再来敬,口中恭顺道:“今日竟有幸在此拜会到素锦娘娘,实乃小神之幸小神之幸……”
夜华在旁端酒盏,只做出副看戏模样。要唱这个角儿,却真正尴尬。
东海水君煞白张脸,拼命对着那犹自荣幸神仙使眼色。
实在看不下去,对着他嘿然笑道:“小仙其实是夜华君失散多年亲妹妹,如今在折颜上神处当差。”
夜华饮酒动作顿,杯中酒洒不止两滴。
东海水君在前头引路,小糯米团子个人颤巍巍地走中间,夜华拽着手殿在最后。
不过小小撒个谎,这谎多半还是为维护他生那只糯米团子,他大可睁只眼闭只眼,却偏偏要来与作对,委实气人。
也懒得再顾及上神风范,干脆用法术要挣开他来。他轻轻笑,亦用法术来挡。
与他路斗法,他有恃无恐,却得时时注意前头东海水君动静,心两用,斗到最后,竟是惨败。
不久前四哥与说,如今这世道,真真比不上当年远古洪荒神祇时代,众神仙们只知成日里逍遥自在,仙术不昌,道风衰败,着实令人痛心。竟信他鬼话,夜华君法道精进至此,真是他爷爷仙术不昌,他奶奶道风衰败。
东海水君茫然地望着。
那来敬酒神仙,却仿佛吞只死苍蝇,端着斟满酒杯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好半天才讷讷道:“小神眼拙,自罚杯,自罚杯。”
和蔼笑,并不当真,陪着他亦饮杯。
底下觥筹交错,狐狸耳朵尖,推杯换盏之间,隐隐听得几声议论。说:“今日未见姑姑,实在遗憾,不过见着折颜上
东海水君转过头来,赔起张笑脸,双眼却仍直勾勾地望着与夜华相握那双手:“君上,仙使,前方便是大殿。”
小糯米团子欢呼声,乖巧地过来牵住那只空着手,做出副天君重孙庄重凛然之态。
若现下处在这位置,是夜华储在天宫里那位侧妃,列出这等排场来,倒也合情合理。可这个位置上如今却是本上神,真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,本上神就算是同夜华有个八竿子打得着关系,但毕竟这个关系还未坐实,此时被他这牵着,也不晓得他要做甚。
那金雕玉砌殿门已近在眼前,本上神头,此刻有些隐隐作痛。
大殿里神仙皆是眼巴巴地等着开宴,夜华甫露面,便齐齐跪作两列,中间腾出条道来,直通主位。待们三个全坐下,方唱颂声,入席。这就开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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