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完，他没什
反应，
却大吃
惊。离离原上草，春眠不觉晓，小糯米团子他阿爹
这张脸，倒是……倒是像极
授业恩师，墨渊。
恍恍神，不，这个人长得极像墨渊，但毕竟不是墨渊。他比
他只管抱腿撕心裂肺地号，信誓旦旦地边号边指控：“娘亲娘亲，你为什要抛下阿离和父君……”顺便把眼泪鼻涕胡乱通全抹在裙角上。
被号得发怵，正打算帮他好好回忆回忆，沧海桑田十几万年里，是不是真干过这抛夫弃子勾当，背后却响起个极低沉声音：“素……素？”
小糯米团子猛抬头，软着嗓子叫声父君，却仍是使劲抱住腿。
被他带累得转不身。又因为长他不知多少辈，不好意思弯腰去掰他手指，无奈地干站着。
那身为父君已经疾走几步绕到跟前。
递到他面前，切切关照：“用这扇子，轻轻扇，青荇去无踪，珊瑚更出众。”
他左手仍拽把草，右手自手中接过扇子，极其随意地扇。
顿时阵狂风平地而起，连带整座水晶宫震三震。乌压压海水于十丈高处翻涌咆哮，生机勃勃得如神剑离鞘、野马脱缰。不过半盏茶工夫，东海水君原本暗沉沉水晶宫已是旧貌换新颜，怎明亮二字得。
有些吃惊。
破云扇能发挥多大威力，向来是看使扇人有多高仙力。倒没想到糯米团子年纪小小，竟如此厉害，不过轻轻扇，就颠覆整个东海水晶宫品位风格。
因实在离得近，又垂着头，入眼处便只得双黑底云靴并角暗绣云纹玄色袍裾。
他叹息声：“素素。”
才恍然这声素素唤，堪堪正是不才在下本上神。
四哥常说健忘，却也还记得这十几万年来，有人叫过小五，有人叫过阿音，有人叫过十七，当然大多数人称是姑姑，却从未有人，叫过素素。
碰巧小糯米团子撒手揉自个儿眼睛，赶紧后退步，含笑抬头：“仙友眼神不好，怕是认错人。”
很想拍手赞声好，费劲忍住。
小糯米团子跌坐在地上，目瞪口呆，眼巴巴地望着，嚷嚷：“是不是闯祸？”
安慰他：“放心，闯祸不止你个人，那扇子是给你……”
没等说完，小糯米团子眼睛下子睁得老大，琢磨大概是这张四分之三缚白绫脸，于他个小孩子家多少有些吓人。正打算抬手遮遮，却见小糯米团子噌噌噌风般扑过来抱住腿，大喊声：“娘亲——”
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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