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奈陪着她散步，两人
次又次地重复洗梧宫到诛仙台
路线。奈奈奇怪，她告诉这个忠心小宫娥，她只是喜欢闻这路上芙蕖花香罢
。
半个月过去，她已能凭着感觉畅通无阻地来往于洗梧宫和诛仙台之间。
骗过奈奈是很容易事情。
她站在诛仙台上，突然觉得心像风样轻。阿离有奈奈照顾，她很放心。立在这云雾茫茫高台之上，她突然很想再告诉夜华次，她没有推过素锦，不是她欠素锦，是他们欠她，欠她双眼睛和半生平顺安稳。
在俊疾山上，夜华曾给过她面漂亮铜镜。那时，他要去远方做件重要事，她个人孤单，他便从袖袋里取出这样个宝贝，告诉她，无论他在哪里，只要她对着镜子叫他名字，他都可以听到，若他不忙，便陪她说话。
这个孩子，但她没有办法带着他在俊疾山生活下去。已经打定决心抛弃他，就不要去碰他，不要去抱他，不要让自己对他产生更深感情。
夜华在她身旁坐很久，孩子时而哭哭闹闹，他直没有说话。
夜华走后，她将奈奈叫到面前来，告诉奈奈，自己给孩子起个小名叫阿离，劳她以后多多照顾他。奈奈懵懵懂懂地应。
夜华天天来看她，他本不是个多话人，她以前倒是话多，但近来没兴趣说什
，二人大多时候都只是沉默。好在即便她不说话夜华也并没有生气，大约体谅她还在坐月子。偶尔在沉默中想起失去双眼前最后所见是夜华浸满寒意目光，这种时候，她还是忍不住要发抖。
夜华没有和她说起他同素锦婚事，奈奈也没有。
她其实不知道为什来到这九重天上，她仍将这镜子带在身边，大概因为这是夜华送她唯件东西。
她将镜子取出来。很久没有叫他名字，已经有些生涩。她说：“夜华。”
顿很久，耳边传来他声音：“素素？”
她沉默片刻，再次开口：“
要回俊疾山，不用到处找。个人会过得很好。帮照顾好阿
三个月后，她身体大好。夜华拿来很多衣料，问她喜欢哪种，要为她做嫁衣。
他说：“素素，早说过，要和你成亲。”
她觉得莫名，既然要和自己成亲，为什当初又要剜掉她眼睛。
后来她想通，夜华他只是可怜自己，觉得她个凡人，又没眼睛，虽然是自作自受，但可恨同时，也十分让人怜悯。他可以有许多侧室，给她这样个不痛不痒名分，也没有什。
她想她定得走，这九重天上，再也没有任何可让人留下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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