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少脸上越发不忍且怜悯,道:“啊,没提最好,记着往后也莫提,对你有好处。”
凤九被他弄得有些糊涂道:“为何不能提?”
陌少心道因还想多活两年,口中却斟酌道:“哦。因你这个身份,亲自做蜜糖赏给下人或赠给们这些师友,其实都不大合规矩,从前阿兰若就不做这等事,你若同息泽说万引得他起疑,岂不节外生枝。”
凤九恍然:“这倒是,这个是却是没想全,还是你虑得周到。”
话说到此处,因提息泽几回,有另事忽然浮上凤九心头,向苏陌叶道:“突然想起来,有事还要请教于你,因是个陆上走兽,对水族晓得不多,不过你
这夜,凤九做个梦,梦中有浓云遮蔽天幕,风吹过旷野,遍地荒火,暗色烟尘漫于长空。条颓废长河似条游蛇横亘于旷野中,河边有摇曳人影。
凤九模糊地辨认出河边那人身红衣,虽看不清模样,心中却知道那是阿兰若。她揣着数个疑问,踩过枯死草茎,想靠她近些,却不知为何,始终无法近她身。
眼看红衣身影将陷入浓厚烟尘,她急切道:“你为何要自尽,什样事,值得你冒着魂飞魄散之苦也要心求死?”
女子带笑声音随风飘过来,含着就像苏陌叶所说那份洒脱:“是啊,为何呢?”荒火蓦地蔓延开来,如匹猛兽蹿至凤九脚底,她吃惊,腾空而起,只感到身子轻,醒。
凤九琢磨早上这个梦预示,没有琢磨出来什。恰逢昨日陪着陌少同回来茶茶提着裙子跑进来,提醒她陌少要回神宫。她昨夜收拾书房,瞧见有个包着糖狐狸小包裹,上头贴个条子给陌少,还打不打算再给陌少。凤九拍脑袋,深觉茶茶提点得是时候。杀去书房取糖狐狸,兴冲冲地去找陌少。
苏陌叶得夜好睡。今日总算有个人样,翩翩佳公子形神也回来十之七八。
凤九豪气地将糖狐狸朝他座前丢,苏陌叶口茶呛在喉咙里头:“这个东西,也有份?”
凤九大度道:“自然,院中连扫地小厮都有份,没道理不给你留份。”邀功似道:“自然你这份要比他们那份更大些,且你这个里头还多加味糖粉。送去沉晔院中与你这个口味样,听说沉晔分给他院中小童子,小筒子们都觉得这个口味不错。”
陌少脸上神色变好几变,最后定格在不忍和怜悯这两种上头,收糖狐狸向凤九道:“这事,你同息泽提过没有?”
凤九奇道:“为何要同他提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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