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陌叶低声道：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，遇到
个再不会让你受苦，再不会让你遇到危险
人？”
她没有说话。
苏陌叶续道，“你直这样仰着头，脖子不会痛吗？还是谁告诉你只要仰着头，眼泪就不会掉下来？那都是骗人，你不知道吗？你在忍什
呢？”
夜风阵凉似阵，凤九仍然仰着头，仿佛天上那轮圆月是多值得研究东西，良久，两行泪珠沿着眼角流下，接着是极低抽泣，又是良久，终于哇声大哭出来，哭得非常伤心。
不晓得何处
，吃
些苦头，就变得比较坚强。”停片刻，又道：“啊，也不能说没有人来救
，譬如这次，沉晔就有来救过，虽然半道将扔在路上。本来觉得没有什呢。九曲笼，般人谁也熬不五天吧？竟然熬过来，还自己走回来，本来还觉得挺高兴挺得意呢。”
苏陌叶拿过杯子将半凉茶倒掉，添上热重新递给她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？”她想会儿，才缓缓道：“回来时候，正瞧见息泽神君在帮橘诺包伤口。其实觉得橘诺伤点都不严重，但息泽神君包得那慎重，突然就让有点难过。那个时候，觉得好像自己就是阿兰若，但是又很可怜她，想着如果是她看到这幕定比更难过，而难过是因为看到女孩子被好好呵护该是什样。看不起橘诺点小伤也装得什似，但又很羡慕她。”
她抬起手来，放在眼睛上，“帝君，为什尤其需要他时候，他都恰好不在呢？有瞬那想。从前遇到危险时候，他没有出现，告诉自己，因为们没有缘分。其实那些时候，并不是真相信，觉得这努力，老天爷也会被感动。这次，才真相信，如果沉晔不来救，就真死掉。以前不相信们没有缘分，可能是因为失望得还不够彻底吧。”
苏陌叶静许久，“那，你恨他吗？”
凤九移开手掌，遥望着月光下盛开杏花，努力眨眨眼睛，“大概不恨吧。只是觉得很累。帝君他很好，和他没有缘分罢。”
苏陌叶柔声道：“你还小，将来你会遇到更好人。”
凤九无意识地点头，“你说得对，将来会遇到更好人。”
苏陌叶唇角含笑，“将来你想要遇到个怎样人？”
凤九想片刻，“虽然也不是那娇气，遇到危险时没有人救就活不下来，但希望遇到个有危险就会来救人，救不会把随手抛下人，痛时候会安慰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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