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兰若言语,行止皆承她师父悉心教导,此时,她云游在外师父却不知为何竟提前回来,岂不是自己倒血霉?而她这个便宜师父,又岂有认不出自己这个冒牌货道理?
凤九痛苦难当状捂住额头,痛苦中佯作喜悦状道:“师父回来自然是天大喜事,但想来昨夜没睡好,此时被晨风激得头疼,你先将师父他老人家好生安顿,回头再与他老人家请安谢罪。”
茶茶是个忠仆,乍听凤九口中头疼二字,已急得乱转,拔腿就要去延请药师。
院中却蓦然传来声轻笑,凤九抬目越窗遥望,支碧色洞箫堪堪拂开株翠柳,出来片白色衣角。
凤九顺着这片衣角朝上瞧,白衣青年唇角含笑:“月余未见,见为师却闹头疼,不知是个什毛病,不如为师同你诊治诊治。”
晔,她原以为他自始至终都该同阿兰若站在条船上,搞半天,他竟同她双姊妹才算正经竹马青梅,这个,凤九却还不晓得。
这个事情蹊跷。
凤九思索夜,未果,眼看晨曦微现,困得找不着北,打着哈欠去困觉。觉睡醒,见茶茶提着裙子满面红光地小碎步急奔而来,心中叹声果然就是这料事如神,抬手端起杯冷茶,边饮边向茶茶道:“沉晔他今日过府,是如何打探?”
茶茶喜滋滋地摇头:“沉晔大人今日未有动向,不过,茶茶将要传这桩消息,却定得殿下意。”眉飞色舞地凑过来道:“殿下师父回来!陌先生他回来!正在前厅中候着殿下!”
凤九口茶喷在茶茶脸上。
为师二字从青年口中出来时,凤九蒙蒙。
师父两个字,在凤九想象中,是上年纪两个字。当然她姑姑师父墨渊上神是个例外,但天下事,总不能桩桩件件
茶茶揩脸上茶水:“殿下定很吃惊罢,陌先生离开时明明言说半年后回来,如今才不过月,茶茶也觉得有些吃惊呢!”
凤九确吃惊,回过神来时,觉得今日倒八辈子血霉。
这个血霉从何谈起,还要追溯下阿兰若身世。
阿兰若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孩子,所以,即便凤九占阿兰若壳子,她双至亲也瞧不出,这些日子以来,凤九也就占得颇为安心。
但阿兰若除双父母,最为亲近之人,却还有个师父。阿兰若她娘当年狠心将她扔进蛇窝,幸得阿兰若命大,没被窝巨蟒吞进肚子,反被当条小蛇养活。不过,养活虽是养活,彼时阿兰若却没个人样,她师父路过见她可怜,方将她救出来带在身边教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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