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手再将眼泪擦
擦，认真地道：“因为
在你
宫中受
很多磨难，可能是老天爷借这个来暗示们无论如何都没有缘分，所以……”
帝君声音从头顶传来：“所以你？”
凤九愣愣抬头，下巴上还有两颗未擦干泪珠儿，被帝君这
打断，“所以”要怎，她也有些含糊。帝君蹙着眉，脸上凝着层寒冰。凤九却觉得，帝君看着自己目光像是有点悲伤。
当初在九重天上，若那时便晓得豢养灵狐是青丘白家小帝姬，自己当会如何？东华思及这个问题，觉得多半会将凤九送还青丘。小狐狸在十恶莲花境中相救之恩，他自会向青丘送上九天珍宝酬谢。于情他自然很钟爱小灵狐，于理，却实不便将族帝姬留在自己身旁教养着。
固然过往许多他着实不知情，但这种不知情，或许本身就是种错。往事实不可追，
苦头。
可是晓得能如何，不晓得又如何，这不是对时候。
眼泪忽然盈出眼眶，顺着眼尾滑落，她听到自己嗓音空空：“你果然晓得是当年那头狐狸吧？可是，你怎能现在才晓得呢？”
软帐中氛围时沉重，东华指腹擦过她眼尾泪痕，沉默良久，道：“是错。”
她泪眼蒙地瞧着东华，他脸上表情她从来没有见到过。
她晓得，他这样是在示弱。他这样示弱，对她说都是他错，但是她其实心中明白，所谓不知者不罪，并不是东华错，是老天爷没有做给他们这个姻缘，东华道这个歉道得没有道理。
她这惨兮兮地哭着责问他也没有道理。
只听说相逢笑泯恩仇，没有听说相逢哭结新仇。
她自己抬手将泪拭干，垂着眼睛接着东华话。低声道：“也没有什，在姬蘅来太晨宫前，其实你直还是对不错，姬蘅来你才对变坏，这个，你不用放在心中，因为很早以前就已经想明白这个道理，姬蘅是你心上人，那时候大约只能算是太晨宫中头灵宠，抓伤姬蘅，你将关起来以示惩戒没有什错。被关起来你没有来看也没有什，那时候你在准备同姬蘅婚事，婚事这个东西向异常烦琐，有诸多礼制，你可能忙得时忘也是有。”
她吸着鼻子，故作大度地道：“你新近喜爱上灵宠差点儿将弄死事，这个，你更不用将它放在心中。这个事情已琢磨出套道理，可以自己想得通。当日倘若乖乖任重霖将拘着，就不会遇上这等祸事，所以也不能怨天尤人，终归其实是命中注定运气可能不大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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