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除东华和姬蘅,顶多再算上白潭中那尾倒霉猛蛟,大约再没有人晓得。所知只是东华在丹泠宫中又待日,直等到姬蘅从伤中醒来,顺带供更多魔族小弟瞻仰到他难得见仙容。姬蘅醒来后,如恋母初生雏鸟,对东华很是亲厚,却半个字没再提闽酥,煦D看在眼里,喜在心中,他还是觉得闽酥关在白水山无什大碍,他关他虽令姬蘅无故赴险,却能催生出姬蘅同东华情,这步棋走得很妙。第三日东华离开丹泠宫时,煦D请他去偏厅吃茶议事,盏茶吃过,煦D本着打铁趁热意思,提议三月后吉日便将姬蘅嫁入太晨宫,永结两族之好,东华应。
燕池悟将故事讲到此处,唏嘘地叹两口气,又絮叨地嘀咕两句,凤九听得真切,他大意正在嘀咕若那时他伤得不是那重,晓得姬蘅失踪去白水山定半道上截住她,如此来必定没有东华什事,该是他同姬蘅佳缘桩,老天爷时瞎眼如何如何。
凤九顶在头上树叶被烈阳炙得半焦,在叶子底下蔫耷耷地问燕池悟:“你怎晓得东华定就喜欢上姬蘅?说不定他是有什难言之隐。”
小燕将拳头捏得嘎嘣响,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气愤道:“他敢!”更加气愤地道:“姬蘅多冰清玉洁蕙质兰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不胜收啊,个男人,喜欢上姬蘅这样美人居然还能说是难言之隐,”他露出森森白牙:“他就不配被称为个男人!”
燕池悟届粗人,居然能口气连说出五个文雅成语令凤九感到十分惊诧,考虑到姬蘅在他心中举世无匹地位,她原本要再张口半道又将话拉回来,默默无言把头上顶半焦树叶扶扶,又扶扶。
瞧着她这个欲言又止模样,燕池悟语重心长地叹口气:“老子其实晓得你是怎想,你们妇道人家看上个男人,向觉得只有自己才最合适这个男人,其他人都是过眼浮云。”他诚心诚意地道:“你觉得冰块脸看不上姬蘅,老子也是可以理解,想当年老子也曾经觉得姬蘅看不上冰块脸。”他惨然地叹口长气:“可他们独处天两夜,设身处地想,嗳,老子其实不愿意想,多少怨偶就是要掉进悬崖要流落荒岛日久独处出情来。”他颓然地又叹口气:“退万步,冰块脸要是果真对姬蘅没意思,何必娶她,你们天族还有哪个有能耐拿这个婚事相逼逼到他头上去不成?”说完这席话,将凤九伤得落寞垂眼,回头来微揣摩整套话含义,自己也伤得不轻,哑口无言地忍着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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