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澜本是要质问国师为何乱点鸳鸯谱,煽动皇帝将成玉许给连三,结果踏进府门,见成玉也在府上,顿时忘记对国师恼恨,腔怒火转个弯,全烧向成玉,目光如有实质地定在这个她原以为辈子也不可能再返京城堂妹身上:“他为你如此,你很得意是不是?”
成玉记忆中,十九公主烟澜素来婉婉有仪,以柔弱温雅面目示人,有时候是挺伪善,但倘若自己不拿话激她,她般都能完美地将那种伪善保持到底。但今日十九公主却很不同,竟然上来就咄咄逼人,令人称奇。她微微挑眉,放下茶杯,淡淡笑:“十九皇姐这话听不懂,不知这是从何说起?”
烟澜用力握住轮椅扶手:“少在面前假惺惺,此刻你难道不是很得意三殿下为你,竟公然违背九天律法裂地造海吗?”她从来不蠢,连宋和成玉之间纠葛她不是看不明白,那夜彩石河畔发生之事她虽未曾亲眼看见,但稍作细想,便知绝不是国师所说那样。她无法接受高高在上三殿下为个凡人竟做到那般地步,痛与恨自心底升起,深入骨髓,令她无法自控:“你不要觉得他这般便是真心爱你,他此时着紧你,不过是好新鲜罢!他就是那样人,兴致在你身上时候,什事都肯为你做,裂地成海又算什?彼时他对长依,不也是倾尽所有?”
看到少女微微垂眸,脸上那假面似点笑容迅速消退,烟澜终于获得点快意,脸容扭曲地笑下:“皇兄说要将你献给他,你就真以为自己是水神之妻?”恶意地直视着茶席之后面无表情少女,“呵,水神之妻,你个凡人,配吗?!”
“若不配,”少女淡淡抬眼,依然面无表情,“皇姐便配?皇姐口口声声看不起凡人,难道皇姐不也同样,只是个凡人吗?”
自己当然不是个纯粹凡人。听得成玉问出如此蒙昧无知之言,在连日煎熬之后,烟澜第次舒心地笑出声来,她摊开双手:“这具身躯此时确是凡躯,但你可是忘,前世是花主长依。来凡世,不过是为渡劫,迟早要回九天重列仙班,从来和你便是不样。”她微微向前倾身,表情里含着毫不遮掩轻视,字顿,“你,根本不配同相比。”这些话本意是为羞辱成玉,但说出口时,却也奇迹般地安抚她自己。是啊,即使三殿下此时喜欢成玉又如何,不过是个蝼蚁般凡人,同殿下是绝不可能长久,她只需要耐心,再耐心些……
少女却并没有露出受辱表情,反而云淡风轻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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