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住进宫中,是为方便打探贵丹军情和表哥消息。也知道你喜欢表哥,可你们不合适。他心中有人,却不是你,你们不可能有什结果。你做这些事、有那些心思,最好都适可而止,以免事时徒伤怀抱。”她说。
成玉闻言抬头看她眼。
烟澜留意到成玉挑下眉,像是有些讶异,但那表情只维持瞬,接着她将瓷盏放到桌上,想阵,问道:“这是句忠告?”
烟澜愣愣,她以为成玉会更关心连三心中人是谁,这样她就能顺其自然让她知难而退,却不想她只是问她,这是不是句忠告。
这当然不是句忠告
景。她知道烟澜在打量她。
烟澜确在打量她。
这是烟澜第次这样近、这样仔细地看成玉。少女坐姿优雅,大红云锦斗篷曳在地上,双细白手握着同样细白瓷盏闲置于膝,风帽垂落,露出张因雪中行路而被冻得泛红脸。那红淡淡,从雪白肌肤底层透出,像是将胭脂埋入冰雪之中,由着它点点浸到冰面之上。
烟澜有些失神。
宫中人人都说红玉郡主容色倾城,其实过去,评说成玉“容色倾城”这四个字,于烟澜而言不过就是四个字罢。她不在意,也不关心。美丽皮囊她不是没有见过,随着她记起事情日比日多,九重天那些仙姝们面目偶尔也会入她梦中。她记得最深,是连三那时候最为宠爱和蕙神女,同和蕙神女相比,人间皆是庸脂俗粉。
可连和蕙那样美人,连三也不过宠五个月便罢。因此即便太皇太后曾赐婚成玉和连三,而成玉又是众人口中等美人,她其实从未将成玉看在眼中。
她着实从没有好好看过她眼。以至于那日御花园评画,看到连三居然画成玉,得知他二人私下竟有许多交情,她才那样震惊。
这些日子,她为连三待成玉不同而痛苦,但她又隐约地自信,自信成玉也不过只是过客,如同和蕙神女,如同过往连三身边来来去去每个美人;而在连三漫长命途中,唯有长依,才是他独无二不可取代那个人。
她知道她不该总想着要分开连三和成玉,因即便她不插手,他们也不可能长久,三殿下从不是什长性之人,何况成玉还是个凡人。可她没忍住。见成玉步入御花园,她第反应便是让婢女拦住她。她也知道,有些话不应该说出口,可她同样没忍住。就像僧人犯戒,已犯最重杀戒,打妄语和行窃就都会变得很简单。
那些不该说话脱口而出时,她竟如释重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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