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步轻声:“郡主她是明白事理郡主,听完奴婢话,并没有为难奴婢,很听话地自己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连三淡淡,仍凝目在手中玉件之上,仔细雕刻着右边那只鹤鹤羽,像方才不过随意问,其实并不在意天步都回答他什。
“但郡主看上去并不好。”天步斟酌着道。便见连三动作顿顿,但只是极短暂个瞬间,刻刀已再次工致地划过玉面,便又是洁白笔鹤羽。
天步低声:“她以为殿下您不喜欢她太黏着您,因此让转告殿下,她并没有那黏人,只是今日在街上碰巧遇到您,因此顺道过来趟和您打个招呼。”
湖亭中烟澜曲毕,院中瞬间静极,红叶树下时只能听见连宋手中刻刀划过玉面细碎声响。
法克制声音中落寞,“但既然他有其他客人,那、那就算吧……”
天步有点担忧地看着她。
她拿食指揉揉鼻子,掩盖住蓦然涌上心间委屈,佯装正常地道:“既然他忙,这几日就不过来。”
却听天步突然开口询问她:“郡主手,是怎回事?”
她愣愣,看向自己左手,发现袖口处有些斑驳。将袖子拉下来点,她抽口气,才觉出疼,发现小臂处不知何时竟多老大片擦伤。可能是方才拉扯衣袖时布料擦破血痂之故,伤口又开始流血。
天步继续道:“不过奴婢不认为那是真。”她垂眼道,“她来时气喘吁
天步立刻伸手过来,想要查看她伤口,她却赶紧退步,冒冒失失地将衣袖放下去遮住那片可怕伤痕,想想,解释道:“可能是刚才没注意摔跤,没有什。”又佯作开朗,“姐姐回去同连三哥哥复命吧,也回去。”说着便利索地转身。
将军府内院临湖有棵巨大红叶树,树下有张石桌,连三坐在石桌旁雕刻个玉件。烟澜在不远处湖亭中抚琴。天步对凡世琴曲不大有研究,因此没听出她抚是什曲,只觉调子忧伤,听着让人有些郁结。
近得连三身旁时,天步有些踌躇,她不大确定连三是想要立刻听她回禀有关成玉之事,还是不想。犹豫片刻,感觉也并不能揣摩透她家殿下此时心思,就沉默着先去给他换杯热茶。
新换上来茶连三直没碰过,只专注在手中雕件上。那是块顶部带红沁白玉,连三将它雕成对交颈之鹤,那红沁便自然而然成鹤顶点红,虽只雕半,鹤之灵性却已呼之欲出。
天步在旁听候,直待烟澜抚过三支曲子,才听到连三开口问她:“她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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