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茹也不例外。
田严琦情况已经好转许多,受伤消化道逐渐康复,再也不用靠着输营养液过活,偶尔也能吃上袁纵亲手做饭菜,病痛虽然折磨人但也幸福。
“今天袁茹放假,你去接他吧。”田严琦说。
袁纵不放心地看田严绮眼,“你个人能行?”
“不是还有两个阿姨伺候?”
如果不是病床上贴着病人信息,夏耀几乎都认不出田严琦。
田严琦整张脸都是黑紫色,而且颜色分布不均匀,很多地方有凸起和未脱落血咖,而脖颈位置更伴有溃烂化脓现象,算是彻底毁容。
田严琦以前警惕性很强,几乎有点儿动静就能马上醒过来。
但现在却经常昏睡,因为醒过来就意味着难以容忍疼痛。
夏耀突然想起初见田严琦时,他那意气风发模样,那声“就是奔着袁总来”说得不卑不亢。每次看到自己,脸上都带着积极向上迷人笑容。即便他直迷恋着袁纵,都从未做过任何让夏耀恶心事。
黑名单,电话直打不通。
转眼个多礼拜过去,看着田严琦情况有好转,抵挡不住思念袁纵还是抽空去找夏耀趟。
夏耀就在办公室,隔着窗户眼看到袁纵车停在大门口。
但是门卫大爷拦着他不让进。
夏耀定定地看着袁纵在那里和大爷交涉,反反复复地商量恳求,指手划脚。然而大爷死咬着不放,袁纵也没有办法,眼看着时间分秒地过去,公司还有堆事要处理,袁纵只能无奈地驱车离开。
袁纵也有两个多月没见到袁茹,说不想肯定是假,派人过去接送总归没有亲自
也恰恰是因为这样,田严琦强势地在夏耀道德和良心上寻找缺口,让夏耀忍却不甘心,恨却不够绝。
此时此刻,夏耀特别想自私地骂几句:没你牺牲照样能把袁纵公司事摆平,没你多此举,和袁纵都能安全地把炸药装置解除。用得着你自作多情?你丫把挤兑到什位置?你倒霉都是自找,你丫就是活该!
可面对这样田严琦,夏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只能在田严琦手上使劲攥下,然后起身走人。
月中旬,假期临近,各大学校学生都迎来久违长假。
袁纵上车后有分多钟停顿,那阵停顿让夏耀心如刀割。
赶上周末,夏耀还是去医院看田严琦。
他去时候袁纵恰好不在。
因为烧伤病人怕感染,夏耀换隔离衣和鞋套,才被允许入内。
田严琦依旧插着氧气管,脑袋和脖颈处被包裹得像个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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