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纵撩起眼皮看王治水眼,王治水手支着下巴,眼珠骨碌碌地朝着他转,丝毫看不出丝忧愁滋味。
“找什事?”袁纵问。
王治水说:“上次……你不是说想买打火机?”
袁纵诧异,“怎突然又想卖?”
“最近手头有点儿紧。”王治水嘿嘿笑。
王治水径直地朝门外走。
李春青就像被刀劈过嗓子发出闷沉沉痛呼声,“你要是不给治,到阴曹地府就去折腾你奶奶……啊……疼死……不想活……”
所有不明情况人都对王治水指指点点,说这人怎连亲生母亲都不管不顾?王治水就在众人目光讨伐下,挺着僵直腰板走出急诊大楼。
袁纵正在督促着学员们训练,门卫处电话就打过来。
“袁总,有位叫王治水人要见您。”
起是你儿子……”王治水含恨咬牙,“你特跟那些野男人上床时候呢?你逼死奶奶时候呢?你犯烟瘾糟践钱时候呢?”
李春青对王治水质问和抱怨无动于衷,只知道自己被病痛折磨得丧失耐受力,就要不遗余力地花钱减轻痛苦。
“也要进高级病房,也要请高级护理,也要找人伺候。”李春青抓着床单说。
王治水简直想巴掌抽上去,“你特怎不头撞死呢?”
“知道你钓上个阔佬。”
袁纵说:“可告诉你,你卖给,就别想再赎回去。
袁纵说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五分钟之后,王治水真接穿着身“戏服”就进来,中途休息学员们调侃田严琦,“小田快去拦着啊!有位帅哥学生进袁总办公室,两条腿可白可白。”
田严琦对这些调侃无动于衷,继续埋头刻苦训练,过几天就是“保镖全能大赛”,业内最大赛事,只有领证级学员才能去参加,他是袁纵额外特批唯个,对这个机会格外珍视。
王治水进袁纵办公室之后,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表情。
“大神,你在忙啊?”
李春青说这话时候,丝毫听不出个母亲对儿子搞G焦心和着急,反而有种侥幸和窃喜感觉,仿佛迫不及待要把儿子卖。
“你去跟他要钱。”李春青说。
王治水起步要走。
后面医护人员急忙提醒,“急救病人身边不能没有家属照看!”
李春青又说:“小时候人家都想生儿子,就想生闺女,生闺女能替干活儿,让也早点儿歇歇。就因为你是个儿子,才落下这身病。你必须得花钱给治,就算砸锅卖铁也得给看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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