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推着往前走，程寒泷忽然发现轮椅
后面有
个隔层，里面鼓鼓。他往里面摸
摸，竟然抽出个薄被子，他赶紧帮程世把被子披上，推着他继续往回走。
其实没什
好怪厉中信，也许这个结果已经是厉中信拼命换来，也难为他如此细心。其实厉中信对程世好，成成看到，程寒泷也同样注意到。想到此，程寒泷低头看看程世，说道：“其实你这辈子除这次，直都挺起运。”
“喝点东西吧！”厉中信将杯果汁递到成成面前。
成成愣愣地接过杯子，还不忘说句谢谢。低头示意性地吮两口，成成感觉到厉中信正盯着他看，
直羡慕别人，尤其喜欢看小孩坐在爸爸脖子上，不知道你真没抱过
还是没有印象。你这个爸爸恐怕是当得最轻松爸爸，所以你不会老吧。记事看到你是这个样子，现在再看到你，你还是这个样子……”
程寒泷用手轻轻拨弄程世额前被吹乱几缕头发，然后稍稍起身，双腿支地跪在程世向前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，轻轻地说道：“是你儿子，叫程寒泷，不要忘。”
程世手微微抖抖，眼睛里面闪过丝悸动。程寒泷嗓子顿时有些沙哑，他拉住程世胳膊说道：“对，就是程寒泷，是你儿子，是你给起名字……”
夕阳在海平面上已经剩下半张脸，程寒泷还在锲而不舍地说着，遍又遍地重复。他看到程世嘴唇在动，赶紧将脸贴到程世脸旁，听着那从喉咙里发出声声呢喃。忽而阵海风吹过来，程寒泷眼角从湿润变得干涩。
“爸，以后会经常带你来这里，教你说话，和你说以前事情。你要是想回北京，们就回北京，也许回到自己家，你就能想起来很多事情。”
“爸，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？”
“爸，看你这样，真难受……”
程寒泷越到后面，声音越哽咽。他看着程世副天真无害表情，心里面翻江倒海，忍不住阵阵抽疼。什时候才能甩开那二十多年影子。却习惯接受这样个爸爸。程寒泷遍遍地叫着爸，太渴望能忽然间得到句回应；或者自己忽然醒过来，发现这只是场梦，他们还没有启程。
天已经朦朦黑，程世眼神又开始迷离，程寒泷回过神来，赶紧站起来扶程世下，说道：“爸，先精神下，回去再睡，在这睡容易着凉。”
程世似乎听懂程寒泷话，眼角又微微张张。程寒泷微笑地摸着他头说道：“真听话，马上就到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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