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月正讲到这里,主人眼睛离开他那脏乎乎书本转向寒月,问道:“喂,买提琴啦?”东风君代答道:“这就买哩。”主人好似自言自语地说声“怎还没买?讲得真长啊。”说罢,又读他那本书去。独仙君闷声不响,用黑白棋子儿,把棋盘摆满大半。
“下子进到屋里,头巾也没有摘掉,就说:‘给拿提琴。’围坐在火炉旁四五个店伙计和小徒弟正在聊天呢,这时似乎都吓跳,起抬头看,抬起右手狠命地把头巾往前扯扯,又说声:‘喂,要买提琴,’坐在最靠近个小徒弟狠狠地盯着面孔,有气无力地答应声,便站起来将挂在店头那三四把琴摘下来。问:‘多少钱?’他回答说:‘五元二角。’”
迷亭道:“喂,有那便宜提琴吗,是不是玩具琴呀?”
寒月又讲下去:“问:‘这几把都是个价钱吗?’他回答说:‘嘿,没有个有毛病,都极结实,都是极用心造得,’于是从钱包里取出五元张纸币和个两毛钱银角子,用事先准备好块大包袱布把琴包起来。这期间,店里那几个人不再说什,起死盯盯地瞧着。虽然用头巾遮住大半个脸,不用担心他们记住是谁,不过还是急得不得,恨不得早点回到大街上去。好不容易把包好提琴藏在外套下面,从店中走出,店里所有人,由掌柜带头齐声地喊道:‘谢谢光顾!’不由得倒抽口冷气。到大街上,环顾下四周,幸运是,街上没有什人,但是在百米远前方,有两三个人正向这边走来,他们边走边吟诗,声音在街道上传得老远。想:‘这可不得,’便从‘金善’角上向西拐过去,顺着城濠来到药王街,然后从桦树村来到庚辛山脚下,总算回到住处,回来后,看表,已经午夜点五十分啦。”
东风君非常同情地说:“你简直像是整整走个晚上哩。”迷亭则长出口气说:“总算有结果,啊呀,简直像下‘旅行双六棋’好长呀。”
寒月说:“下步你们才是最感兴趣呢,现在只不过是序幕罢。”
迷亭先生说:“还有吗?这可不得,般人旦遇上你,肯定在比耐性上要输给你哩。”
寒月说:“耐性不耐性姑且不管,如果只说到这儿,那就等于造佛像不开光样,所以还要讲下去。”
迷亭说:“你要讲就随你便呗。们还是会听呀。”然后招呼主人说:“苦沙弥先生也来听听,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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