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· 1（4 / 4）

88—1704年元禄年间经济繁荣、文化发达时代。

〔4〕种通过掷色子赌输赢游戏。

提到“元禄”，顺便说上几句。这个孩子是经常把话说错。有时说出错误词儿来，令人哭笑不得。火灾时候说什“满天飞‘蘑菇’”，有时把去御茶水女子学校上学说成“到御茶‘酱’女子学校上学去”，有时把惠比寿和“厨房”搞到块儿。有次，她还说过：“可不是‘藁店’里孩子呀”，经过仔细问，才知道她是把“里店〔5〕”和“藁店”弄混。主人每当听到她弄错词儿时，总要发笑。大概他自己到学校去教英语时，会向学生们本正经地讲出比这个还要滑稽得多错误吧。

〔5〕藁店，稻草店之意；里店，胡同里住房。日语两者读音类似。

小东西——本人不将自己叫做小东西，总是管自己叫“小不点儿”——看见“元禄”湿，说句“元鲁稀”〔6〕，便哭起来。元禄又湿又凉，如何得，厨娘阿三赶快从厨房跑过来，拿掉小东西手中抹布，给她擦拭衣服。在这场乱子中，比较安静是第二个女儿俊妞，她转过身去，把架上滚落下来、装香粉瓶子打开，正给她自己大加打扮呢。首先，她用伸进瓶里手指，狠狠地往自己鼻子上抹，便立刻出现条竖白道道儿，使鼻子位置，显得格外分明起来。然后又回过手把蘸有白粉手指在两颊上捺来捺去，这样来，立刻在两颊上出现白乎乎两大块。她把自己打扮得差不多时候，正赶上阿三进来给小东西擦衣服，阿三顺便把俊妞脸上白粉也擦去。俊妞似乎还有些不高兴样子。

〔6〕这里可能是“元禄湿”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