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吗?那好吧,只要等进钱,再琢磨去风流,今儿晚上就喝到这里。”说着,他把饭碗递给妻子,让她盛饭。今晚他好像足足吃三碗茶泡饭。
当天晚上,也享受顿美餐,共是三片猪肉和个咸鱼头。
“不,难受也得喝!今后要练习喝酒,大町桂月劝要多喝嘛。”主人说。
“桂月?什桂月呀。”鼎鼎大名桂月遇上主人妻子也变得钱不值。
“桂月是现今最有名气批评家。他劝多喝酒,肯定是有好处嘛。”主人说。
“你简直是胡扯,桂月也罢梅月也罢,他劝你难受也得喝吗?未免太多管闲事啦。”主人妻子显然不高兴地说。
“他不只劝喝酒,还劝出去交际,劝风流风流,劝去旅行旅行哪。”主人说。
妻子说。
“不,还要喝!要不要把最长字教给你?”主人说。
“好哇。然后可得吃饭啦。”主人妻子说。
“Archaiomelesidonophrunicherata.”主人念这长串字。
“是你胡编吧。”主人妻子说。
“真是糟糕透啦,这样人会是鼎鼎大名批评家吗?哟,真让人恶心,竟然劝个有老婆人去风流。”主人妻子说。
“风流也不错嘛,即便桂月不劝,只要钱允许,还真想去风流下哩。”主人说。
“多亏你没有钱。你这个岁数要是风流起来,谁受得啊。”主人妻子说。
“既然你说受不,不去就是。不过,为这,请你多重视点这个做丈夫,晚饭时候,多给弄点像样菜。”主人说。
“这已经是尽全力啦。”主人妻子说。
“怎是胡编?希腊语哪。”主人说。
“是什意思?把它翻成日本话。”主人妻子说。
“也不懂,只知道它拼法。往长里写,足能写成半尺多长哩。”主人说。
般人只有喝得烂醉后,才会乱说通,而主人却明明是在头脑清醒情况下说这种话,真是大奇观。主人今晚倒是喝个没完没,平时他最多喝两小盅,今天已经喝四盅。本来喝两盅脸就变得红扑扑,如今多喝倍,脸立刻变成大红萝卜,满脸红通通,看上去很难受样子。可他仍然不肯罢休,又说:“再来盅!”
主人妻子不太高兴,沉下脸说:“你还是不要再喝吧,多难受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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