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星期才更换次水,感叹地想:“难怪水这脏。”又仔仔细细地看下浴池中所有人,原来苦沙弥先生被挤在左角上,蹲在那里,烫得满脸通红。想,怪可怜,如果有人让出个空当儿,让他出来就好,可是谁都不动,主人也没有要出来迹象。只是皮肤烫得红红,动不动。这可不是个容易做到事儿。大概他是出于尽可能不要白花这两分五厘洗澡钱心理,所以才这样泡得全身通红也舍不得出来吧。可是,这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猫儿,在窗子框上不由得替主人担心起来,不快些出来会晕倒在里边。这时,在主人旁边有个把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浴客,他皱着眉头说:“这水可是有点烫啦,后脊梁热得有点像针扎似。”他说这话,暗中在寻求各位怪物同情。于是,有人自鸣得意地嚷道:“哪里!正好不凉不热。药浴不这样是起不作用。在老家,们洗水比这儿还要热上倍呢。”个把叠起浴巾顶到头上家伙问大伙:“这个药浴究竟是管什病?”“什病痛都管事儿,说是管百病嘛。真够意思!”说这样话,是位面孔瘦削、在色形上都像线黄瓜似老兄。如果这药浴真是那样管用,他早就该多少变得结实点啦。又有个万事通式人物发表意见说:“换次药水后,第三天或第四天药才最管用,所以今天洗最是时候。”看这人,原来是个虚胖子。“喝点也能管用吗?”这是个娇里娇气声音,看不清说话人是谁。又不知是谁回答说:“凉以后喝上杯,然后睡觉,就完全不用起来撒尿啦,您可以试试嘛。”
浴池方面就叙述到这里,把视线移向浴室当中大厅。嚄,多着哪,多着哪,大群亚当们或蹲或坐,以种种不同姿势正在搓洗身体各个部位,其中最使吃惊是两位亚当,位仰身躺在水泥地上,瞧着高高天窗;另位朝下趴着,往水沟里瞧着,这是位悠闲亚当。还有个和尚面向墙壁蹲着,身后个小和尚不断给他敲打着两肩。这大概是师傅和徒弟关系,徒弟在代行搓澡工作吧。也有正式搓澡,看来他可能是在患感冒,室内这热,却还穿着件坎肩,用椭圆小桶往浴客肩上浇热水。在他右脚大拇指中夹着小块用来搓身上油垢粗绒布。在这边有个人贪婪地抱着三个小水桶,不断向他旁边人说:“请用肥皂。”然后没完没地讲着什。仔细听,原来他讲是:“枪是外国传来,是吧。古时候都是抡大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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