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寻思,那扭头向左家伙叫声“傻瓜”,第二个也跟着叫声“傻瓜”,而最后边那个家伙更是多蒙它费神连叫两声“傻瓜!傻瓜!”虽然向温厚,不过这次可不能轻易饶过它们。如果在邸内竟然受此侮辱,这会有损于大名。如果说因为至今还没有名字,不会损及大名,那也会有损于体面。决不能退却!俗语说“乌合之众”嘛,别看它们是三个,说不定都是些意想不到软骨头。横下心来,能前进多少就前进多少,决不退让,于是慢条斯理地向前走去。乌鸦们仍表现出若无其事样子,似乎在相互说话。这愈发惹起肝火。这竹墙顶宽度如果再宽上五六寸,肯定会让它们吃点苦头,遗憾是,不管怎样发火,也只能慢慢地向前挪步。好不容易离先头乌鸦只差五六寸距离,想再加把劲就行,就在这时,这三个勘左卫门就像事先商量好般,猛地扑扇着翅膀,飞起二尺高。它们扇起风突然刮到脸上,大吃惊,下子踩歪,咚地摔到地面上。想这可糟,抬头从墙根向上看,那三只乌鸦仍然停在原来地方,起伸着尖嘴向下看哩。真是群胆大妄为东西!狠狠地瞪眼望着它们,可毫无用处。拱起腰来稍稍发出怒声,这更不顶用。正像俗人不懂得灵妙象征诗般,它们对发出愤怒信号,没有任何反应。仔细想来,这也难怪。适才是直把它们作为猫儿同样看待,这当然是个错误,如果对方也是猫儿,这样愤怒相对,对方当然受不。可不巧,对方是乌鸦。既然它们是群乌鸦讨厌鬼,那又有什办法呢。这就和实业家急于压倒主人苦沙弥样,和赖朝将军将只银制猫儿雕像送给西行法师〔5〕样,和乌鸦在西乡隆盛〔6〕君铜像上脱粪样,都是毫无办法事。善于见机行事,已经认识到自己到底是无能为力,于是便毫无留恋地回到廊子里。这时已经是吃晚饭时候。运动固然需要,但是决不能过度啊。整个身子不知为什松松垮垮,有种软瘫感觉。不仅如此,时节还刚刚入秋,在运动当中被黄昏太阳照射过皮毛充分吸收余热,浑身热得像冒火般。从毛孔里渗出汗水本该往下流淌,但这时却像油膏般粘在毛根上,脊梁刺痒得很。出汗发痒和被跳蚤咬发痒是可以清楚分辨出来。假如那是嘴能达到地方,当然可以用嘴去咬,假如是脚能伸到领域,自然可以去挠。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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