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· 6（1 / 5）

下步就是作战计划啦。在什地方与老鼠开战呢？当然是在老鼠出现地方。不管占有多有利地形，如果只是由个猫儿摆好架势呆呆等待它们出现，是不能称为战争。于是便出现研究老鼠从哪里出没必要。站在厨房当中四面环视，捉摸他们会从哪里出现。这时觉得仿佛自己真成东乡大将啦。厨娘阿三去洗澡还没有回来。小孩们早已睡下。主人在芋坂吃罢糯米团子回来后直缩在书斋里。至于主人妻子在干什无所知。大概她是在打瞌睡，在大做其山药梦吧。不时有人力车从门前通过，车过去后周围更加显得岑寂。不论是决心还是壮志，也不论是厨房光景和四周岑寂，可以说整个气氛是充满悲壮之感。不管怎说，觉得可以算得上是猫中东乡大将啦。任何人旦进入这种境界，都会在凄惨之中感到某种愉快，但发现在这种愉快背后，实际是隐伏着种极大担忧。和老鼠打仗决心是下定，不管来上几只老鼠都无所畏惧，不过弄不清老鼠们会从哪里出现，却有许多不便之处。综合周密观察得来材料，鼠贼有三条出没路径。如果它们是下水道里老鼠，那肯定会沿着瓦管从洗菜池那边绕到炉灶后边去，若是那样，就得藏在消火罐背后来切断它们退路。也许它们会从地沟里排泄洗澡水那个石灰孔里钻出来，绕过洗澡间突然出现在厨房里，若是这样，就得据守在锅盖上，当它们从眼下通过时，会从上边跃而下，把抓住它。然后又环顾下四周，壁橱门右下角有个被咬破半月形洞，这很可能是老鼠出入方便地方。用鼻子嗅嗅，果然有点老鼠味。如果它们从这里呐喊而来，就要躲在柱子背后放它们走过去，从侧面出其不意地给它们爪子。如果它们从顶棚上来呢，仰头看下，那煤烟熏得漆黑顶棚，在暗淡煤油灯光映照下，就好像把地狱翻转过来吊在那里似，仅凭技术，是无法上去。想这些老鼠总还不至于从那高地方降下来吧，所以决定解除这方面警戒。即使这样，还是担心存在三面受攻击危险。如果只来伙，闭着眼睛也对付得，如果来两伙，自信总还可以想办法解决，但是如果来三伙，那不管怎样被人称为本能捕鼠能手，也无从下手。虽然如此，可是请车夫家老黑来帮忙，又有损于威信。这该怎办呢？想来想去，想不出个好主意，最好办法就是认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