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· 9（4 / 7）

所以发达，是由于们人类擤鼻涕这小小行为结果，日积月累，自然呈现出这样明显现象。”主人插句短评说：“倒是个真实不假拙劣见解。”“如各位所知，在擤鼻涕时候，总要揪下鼻子，揪鼻子，特别是只给这局部以刺激，根据进化论伟大原则，这个局部为反应这种刺激，就要与其他部位不相协调地发达起来。这部分表皮，自然而然会硬，肉也要逐渐坚硬起来，终于凝聚成骨头。”“你说得未免……不会那容易下子就由肉变成骨头吧。”寒月不愧是位理学士，提出反驳。迷亭不动声色，继续讲下去：“你怀疑是有道理。不过现实最能说明问题，骨头就在这里嘛，又有什法子。已经变成骨头，变成骨头之后，还得抹鼻涕，有鼻涕就不能不抹啊。由于这个原因，鼻骨两侧被磨损，于是变成细而高隆起。真是个可怕作用呀，正如滴水穿石那样。哦，正如第罗汉脑袋自会放光明，又如香臭日久难分样嘛。鼻梁就如此这般地完全坚硬起来。”主人说：“可是你鼻梁却是胖乎乎呀。”“对于讲演人自身局部，很可能有回护之嫌，所以为避嫌，有意不去论它。至于那位金田令堂大人所具有鼻子嘛，只不过是将它作为最发达最伟大天下奇观介绍给你们两位罢。”寒月君不由得“哟，哟”发出讥嘲声。迷亭接下去说道：“但是事物达到极限，固然是种奇观，但总不免令人畏惧，难以接近。拿她那鼻梁说，固然是蔚为奇观，但未免过于险峻。古人苏格拉底、哥尔德斯密斯〔33〕或萨克雷〔34〕鼻子，从构造上说，虽然有些缺点，但正因为有缺点，才更有种令人可爱之处。所谓‘鼻不以高为贵，而以奇为贵’，恐怕即此之谓吧。俗话也说‘与其要鼻子，不如要糯米团子’嘛，所以从审美价值来说，窃以为迷亭鼻子还是高低比较适中。”寒月和主人都笑起来。迷亭本人也开心地笑。“闲话休提，且表刚才……”“先生，您这且表倒是有点像说评书艺人口吻，未免有伤大雅吧，还是请您收回去好。”寒月在为前天事儿进行报复。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让重打鼓另开张喽。哎——现在让略微涉及鼻子与面孔相互搭配问题。如果不考虑其他，单就鼻子而论，那那位令堂大人，确是个放之四海皆无逊色鼻子。这鼻子就是在鞍马山〔35〕上开个博览会，恐怕也满可以获得等奖。可惜是，那鼻子并未与眼睛、嘴、其他各部位商量就异军突起。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