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。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奇怪,照例请教下尾巴,可尾巴尖儿昭示说:“你想得对,你想得对!”当回到客厅里,令人吃惊是,迷亭先生还没有走。许多烟蒂竖在火盆里,活像个蜂窝。迷亭盘膝而坐,正在讲什。不知何时寒月君也来。家主人枕着胳膊躺在那里,专心致志地瞧着顶棚上雨渍。如往常,还是太平逸民聚会。
“寒月君,那位在梦里都念叨你妇人名字,当时你好像还很保密。不过现在你总可以说吧。”迷亭开始嘲弄起寒月来。寒月说:“如果只是个人事,即便对您说也没有关系。可这事讲出来,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呀。”迷亭说:“那说,你还是不肯讲喽。”寒月说:“而且已经对某某博士夫人作过保证呢。”迷亭说:“是保证不对别人说吗?”“是。”寒月和往常样又在摆弄他那外褂上穗子,那是个很少作为商品出售紫色丝穗。“这丝穗颜色未免有些落后于时代啊。”主人横躺着说。主人对金田事件毫不感兴趣。迷亭接着说:“就是嘛,这种丝穗毕竟不是当初日俄战争时代使用东西。如果不是戴上‘阵笠’〔28〕,穿上戴有金字塔形葵纹家徽后开衩短外褂,挂上这种东西会显得不协调呢。据说织田信长〔29〕去给人家做入赘女婿时,梳是茶荃发〔30〕,当时扎发根用大概就是这种丝绳呢。”迷亭说句子,总是那老长老长。寒月本正经地回答说:“说实话,这是老爷子在征伐长州〔31〕时用挂穗呢。”迷亭说:“看你将它随便捐献给博物馆算。个演讲上吊力学人,具有理学士头衔、鼎鼎大名水岛寒月,居然打扮成早已过时旗本武士〔32〕模样,未免有失体统吧。”寒月说:“诚如尊谕,未尝不可将它扔掉。不过,还有人对说,这条挂穗对很合适哩。”卧着主人翻个身,大声说:“是谁说出这样不懂行话?”寒月说:“那可是你们所不认识人。”主人说:“们不认识也没关系,到底是谁呀?”寒月答道:“某位女性呗。”迷亭从旁接过话茬说:“哈哈……你也真够逗,让猜猜好吗?恐怕就是从隅田川水底下呼唤你名字那个女人吧。你就干脆穿着这身外褂,再来回驾返瑶池怎样?”寒月说:“嘿嘿……她已经不再从水底呼唤,而是从西北方那个清净世界……”迷亭说:“也未必怎样清净吧,那鼻子可是怪吓人哩。”“谁?”寒月脸上显出惊奇神色。迷亭说:“对面那条胡同女人,刚才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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