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越来越近,个穿着笔挺衬衣、西裤和黑皮鞋高挑男人,从楼下不紧不慢走上来。
他走到沉默身边,忽低笑声。然后他弯腰,把那支蝴蝶兰从龟背上抽出来。
紫红花瓣,在灯光下鲜嫩而柔软。那人伸手,将花朵握进掌心。
他戴着薄薄浅蓝色塑胶手套,修长手指,轻轻将花瓣全部搓得粉碎,然后扬手,统统丢进旁边垃圾箱。
然后他转身,低头,又看到挡在脚边沉默。
虽然简瑶已经声明,不要李熏然“帮忙”。但李熏然会听简瑶吗?他神色自若说:“薄教授,好久不见!瑶瑶正在洗澡,你先进来?”
瑶瑶?
谁允许这个男人,在她家穿成这样,这喊她?
薄靳言面无表情扫他眼,迈开长腿走进屋子。
门在他身后关上。
楼道里灯光明亮。
薄靳言今天第二次,站在简瑶门前。而沉默就驮着蝴蝶兰,趴在门边不远处。
当她打开门,他就低头吻住她。
然后由沉默将蝴蝶兰送过来,他再把花献给心上女人。
很好,很完美。
疏星光仿佛也显得比平日顺眼。他默坐会儿,就见“沉默”慢吞吞从沙发下爬出来,从他面前经过。斑驳壳背在灯光下亮盈盈。
薄靳言微扬眉头:“过来。”
待它爬到脚边,薄靳言低头看眼手中蝴蝶兰,抽出花瓣最饱满颜色最艳丽支,其余全丢在沙发上。
再把把那支蝴蝶兰放到“沉默”背上,用细绳系紧。
“爬两下看看。”
他毫不犹豫抬脚将它踹开。
夜色清寂,那人轻轻哼着
楼梯间里,重新变得安安静静。
灯光依旧灿亮,楼道里空无人。唯有地上,还趴着只驮着蝴蝶兰乌龟。
身负重任它,被薄靳言遗忘……
过会儿,它慢吞吞朝角落里爬去。刚爬到墙边,眼看就能钻进个黑黢黢角落,这时,楼道里又响起脚步声。
沉默立刻缩进壳里,不动。
“叮咚……叮咚……”
薄靳言露出浅淡笑,只手扶到门框上,眸色幽深望着即将出现在他面前人。
门缓缓打开。
个只穿着背心短裤男人站在他面前,麦色裸露胸膛精瘦而结实。
薄靳言倏眸色敛。
沉默又慢慢爬起来,背上那支蝴蝶兰轻轻摇曳着。
薄靳言微微笑,还算满意。
中国有句老话……养兵千日用兵时。
今天他薄靳言向女人表白,能用上“沉默”,它也算不枉此生。
他把它从地上拿起来,起身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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