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她心头凛,立刻拿出包中笔记本,翻到霍小璐等人口供。
她们都是怎开头?
霍小璐:“大概是晚上八点,淮淮把所有餐费都收齐……”
戚笑冉:“如果知道淮淮那晚会出事,
薄靳言唇角微勾:“E.T,到地球要多看书。这些都是最基本分析方法。”
“……会看,现在快讲!”
“第,引导人类记忆,是情感,而不是时间次序。”他忽然冒出这句。
简瑶听得有点懵懂。
不过这种时候,薄靳言就像他说过,“从不倚仗专业优势鄙视他人”。他并没有丝毫轻慢或取笑,语调不急不缓,甚至显得有些循循善诱:
趣。盯着他侧脸,发会儿呆,忽想起件事。
“喂!”她轻轻蹬他下,正好蹬在他掌心,“你说霍小璐口供,满满都是破绽,解释下啊。”
薄靳言像是条件反射,下子抓住她脚,让她不能再乱动。这才开口,眼睛还盯着电视机:
“记得王婉薇案遗书吗?”
“嗯。”简瑶在脑袋里回忆下。当时薄靳言之所以认定遗书是真,是因为真书信,才会有小毛病和漏洞,以及鲜明个人文笔色彩;但假,往往捏造得简明、扼要、严谨,滴水不漏。
“举个例子:如果现在要你向朋友详细讲述,今晚摔跤经过,你会怎说?”
简瑶微思索,答:“今天查案时摔跤。是在找到凶手后,不慎被凶手妈妈推下楼梯,摔得挺疼。那是夜里九点多……”
“停。”薄靳言打断她,“注意到吗?当你回忆起‘摔跤’这件事时,首先想到,是整个事件里,令你情感感触最深部分……你是被凶手母亲推下去、疼。因为情感引导着你记忆,而不是时间顺序。
所以你不会干巴巴这开口:‘今天晚上9点半,先拉住小璐妈妈,然后跟她起站到台阶边,然后被她推下。显然平衡能力非常令薄靳言失望,所以掉下来。掉下去之后,觉得很疼……’”
简瑶想想,还真是如此。平时跟人回忆件事,也决不会那讲……太不自然。
这想来,似乎霍小璐口供,确像后种。但因为这样,就认定她口供是假,理由似乎又不太充分。
像是能查知她内心疑惑,薄靳言不紧不慢说:“上次是文字书写,这次是直接口述,分析方法当然不同。”
“哦。”
他斜眸看她眼:“更简单。因为人类在语言表达时,会有很多共同特点。”
简瑶浅浅笑:“请赐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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